“既然她和此事没有关系,那我也不用让人好生葬了她了。不若把尸身挖出来丢弃荒野。” “不行!”冀葓狂躁地嘶吼着,开始不住挣扎, 意图挣脱那捆绑着他的绳索,“不能这么对莼儿!” “两相选其一。”冀行箴道:“要么就供出崔怀心的所作所为。要么就任由无辜的冀莼被丢弃荒野。你自己看着办罢。” 语毕,他再不多搭理冀葓,自顾自地迈步出屋而走。 冀葓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低泣着想着自己的至亲。 一家四口,如今分别在四处。再也回不到之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冀葓终是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努力地来回滚动着试图换一个姿势,可是全身被捆绑的情况下,挪动根本就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许久后,他终于让自己成功地平躺在地。而后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绘。 冀行箴是在离开了一个时辰后重新折返回到了这个屋子里。 此次回来,冀葓的状态已经和他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躺着的样子不一样了,就连眼中的神采也并不相同。 “冀莼是我看着长大的。”冀葓说着,嗓子里依然带了哽咽的沙哑,“小时候她很乖,很听话。后来就调皮起来。再往后,她有了自己的主意,我说什么她就都不太去听了。” 冀行箴没有去接话。他撩了衣袍在桌案前坐好,端起茶来自斟自饮。 冀葓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依然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绘,依然自顾自地说道:“莼儿很好。她心思单纯,从来不会动恶念。即便有些小的恶作剧,却也无伤大雅。只是有的时候会被人强加利用所以做点坏事。可她哪里做出过太出格的事情?” 冀行箴这个时候随口应了一声。 可是这一声后,再没了下文。 冀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这位太子殿下的。见他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于不再问一句结果和答案,冀葓只能自己主动说了起来。 “我想莼儿好好的。”冀葓最终这样轻轻说道。 冀行箴这便把剩下的半杯茶重新放到桌子上。 他放松身体,慢慢靠坐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倒在地的男人。 “那就说说看罢。”冀行箴一字字缓缓说道:“冀莼的安顿方法有许多种。或是在深林中,或是在海中。或是在瀑布下,或是在风水好的宝地。单看你能说出多少、为她做出多少了。” 冀葓没料到还有这一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