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认不全宫里的贵人并不知晓眼前之人是谁。她只是看着郑惠冉梳了已婚妇人的发髻,故而唤了一声“夫人”。 郑惠冉也不知怎地自己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听了后勃然大怒,抬手扇了侍女一个巴掌,低吼一声“滚开点”。 侍女脸上红红的一个五指印。想哭,没敢,若是被教导的嬷嬷知道她敢在客人面前哭,她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侍女捂着脸匆匆福身行了个礼,低着头匆匆离开。 郑惠冉大怒之下忽地大悲,思及自己刚才落座后郑贤妃懒得搭理的那个样子,心里头的哀伤突然蔓延开来。这情绪让她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身上觉得有点扎。 她伸手入怀,看到有个长长的签子。虽然脑子有点混混沌沌的,但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个签子很宝贝不能扔。 郑惠冉把东西重新收入怀中。然后耳边飘来若有似无的笛声。 那笛声悠扬婉转,带着无尽的魔力,诱使她的脚步慢慢折转,一步步朝着某个方向行去…… * 阿音坐在石凳上,看着那渐渐行进的熟悉身影,先是一惊,而后大喜。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身子不适了,起身朝着那边迎了过去,欣喜道:“你怎么来了?” 眼前之人虽然穿着寻常的宝蓝色素面锦锻袍子,脚上踩着常见的皂靴,可那挺拔的身影、清隽的面容,还有唇角那抹熟悉的微笑,一眼看去分明正是冀行箴无疑。 冀行箴大跨着步子走到阿音身边,看她走路有点摇晃,赶忙一把扶住。 “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冀行箴关切问道。 “没什么。刚刚坐久了,乍一起身有些不适。”阿音说着,靠在他身上稍微缓了一缓,顿觉舒服多了,又问:“你怎地来了这儿?今日不是政事很多么?” 冀行箴抬眼看了看常云涵。 常云涵笑着指了远处小径上的一丛木芙蓉,说道:“我瞧那花不错,仔细看看去。”语毕一个字儿也不再多说,当即举步朝着那边行去。 冀行箴看周围没有旁人了,方才揽着阿音入怀,让她靠着他一步步慢慢前行。 “无相查出一些事情。”冀行箴简短说道:“我怕你有事,特意过来看看。” 袁无相此人,阿音未曾见过,只零星听冀行箴提过。 与袁无相有关之事,冀行箴若是不主动说起,她就从来不多问一句。 可是这一次听闻与她有关,便无法置之不理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阿音有些紧张,与冀行箴交握的手微微收拢,“竟是值得让你特意过来一趟。” 看她神色听她话语,冀行箴知道她开始因此而忧虑。 生怕她因着这事儿今日的宴席上都提心吊胆地不得安生,冀行箴就未将实情尽数告诉她。反倒是笑着在她唇边落下了个轻吻。 “没什么要紧的。你的一点点事情,对我来说都跟天大的一般,自然而然就赶过来了。” 他低笑着说道:“有我在,自能护你周全。你无需担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