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很快就好。” 冀行箴说着, 抬手把床上的果仁之类的硬物一一用手给拨到了旁边, 在床边留出一大块空着的地方。这才说着“好了”, 拉着阿音的手让她坐过去。 阿音坐好后,刚刚消失了大半的紧张情绪瞬间又转了回来。她低头绞着自己的指尖,便觉眼前突然一亮。 下意识地抬眼看过去, 便看到了冀行箴含笑的双眼。 “你今日打扮得倒是隆重。”冀行箴笑着在她身侧坐下,抬手轻轻给她把鬓发捋道耳后,“值不够我还是喜欢你平日里的样子。” 他的笑容一如往昔。 他的语气也和平日里那般轻松自在。 面对着这样的他, 阿音就也微微笑了,“我倒是不愿意弄得这样麻烦。可大家成亲都是这般,哪就我一个能特殊了?” “这倒也是。”冀行箴笑着拉了她的手,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桌上没有什么东西, 他微微蹙眉,关切问道:“你饿不饿?这儿没有多少吃的。等会儿仪式过后我让人送些来。” 两人还有合卺酒需要喝。在那之前,怕是不能够端了东西进来。 “暂时不必了。”阿音见冀行箴真的很担心她,就掏出腰间小荷包里的点心给他看,“娘给我准备的。一口一个,现在吃正好。” 冀行箴莞尔,“母亲想得倒是周到。” 他原来称呼程氏都是一句“舅母”。现下忽地改了口,阿音一时间没有转过弯儿来。但是很快她就开始试着去习惯他对她母亲的新称呼,笑道:“是很周到。娘可不会舍得饿着我。” 话还没说完,便听有嬉闹的声音传来。 冀行箴拉了阿音回到床边坐下。二人刚刚将衣服整好,便见屋门大开,有十几位面带喜色的夫人走了进来。她们里有人开始撒着各色东西往他们身边的床铺上扔着,口中说着吉祥的话语。 事毕,诸位夫人说了些吉祥话,又好生到了贺便退了出去。 喜娘走进屋里,伺候着阿音和冀行箴喝合卺酒。 两个人手臂交握的刹那,阿音方才因着杂乱贺喜声而烦躁的心忽地宁静下来。 在这一刻开始,她忽地真正认识道,往后她们两个人便真正开始了一辈子的纠葛。以后两个人共同进退,之间的牵绊,扯不断也剪不断。 想到这儿,阿音张口把合卺酒一饮而尽。 冀行箴讶异于她的干脆,微笑着一口把酒饮尽。 喜娘又请阿音吃过生饺子之类等物,仪式过后让人把合卺酒撤了。 冀行箴唤人摆了膳。 因着早先知晓了婚礼的一系列程序,他担心阿音长时间不吃东西乍一食物入口不适应,就让人多做了点清粥。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