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不肯收银子。 冀行箴便道:“那位崔公子伤势颇重,想必大师们还得悉心照顾他,为他买药诊治。这些就当做是给他的伤药费罢。” 大师们道了佛号,连赞他心仁。 冀行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与大师们道别。又叮嘱不必将此事告诉崔家兄妹。 “他们今晚经历了波折已然疲累,这些小事就无需惊动他们了,让他们好生歇息。” 僧人们慈悲为怀,听闻后连连应允。冀行箴问过了这里各处的出口所在位置后便告辞离去。 他回去的时候,常书白和侍卫们已经商议妥当。又结合着冀行箴刚刚问来的各处出口的位置,大家快速敲定了离开的路线,连夜下了山。 镇国公府和俞家都是行伍世家,派来的两个车夫说是护院,其实都是上过战场刀口舔过血的士兵。 他们习惯了在军中的做法,借宿农家之时怕众人有事不好寻找到他们,便从下午分别之处开始沿途都做了记号。根据这些暗中的标记,一行人很快寻到了锦屏和他们二人。 这个时候天也快亮了。 早先的马有一些留在了山上没法带下来。马匹不够。幸好附近的农家有养着马的,众人向他们买了几匹,有的单独骑用,有的套在车上拉车。 大家在农家的院子里稍微休息了会儿,眼看着天将微明,杨林府的城门很快就要打开,便上马上车往杨林府那边赶去。 因着赶了一夜的路,又是步行,所以阿音十分困倦。冀行箴看她有些支撑不住,便让她在车里好生睡一会儿,待到进了城后再叫她。 车子里舒适无比。阿音这一躺下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待到醒来的时候,却是已经在客栈里了。 屋子里没有旁人,仅仅秀芽在旁边撑着额头打瞌睡。 阿音嗓子有些发哑,喊了秀芽两声,让她给端了杯水过来。待到饮下嗓子舒服些了,阿音方才问道:“怎地就你一个人在?其他人呢?” 秀芽给她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方才答道:“公子们都出去有事了,说是昨儿的事情还没安排好,总得有个结果才好。倘若没有结果,也得弄清楚个来龙去脉,免得什么都不晓得到时候再受人算计。” 阿音点点头,便让她服侍着下床穿衣。 刚刚收拾妥当就响起了敲门声。打开一看却是冀行箴在外头。 阿音这个时候刚刚醒过来,脸上还是刚刚睡醒的模样,两颊红红,睡眼惺忪。看着娇美可爱,倒和平日里的模样不大相同。 冀行箴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桌旁的她,竟是有些呆住了。 秀芽开了半天的门不见冀行箴进屋,就有些忐忑,小心翼翼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冀行箴听到近旁有人在说话,恍然回神,说了句“没事”,这便身子一侧,朝秀芽道:“你先出来。我有事和阿音说。” 秀芽有些犹豫。 冀行箴眸色冷厉地看了她一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