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媳妇儿的意思,只是,没有证据。 “太医院的人查不出来。” “妾身怀疑是七皇子所为。”杨槿琪直截了当说出来自己的怀疑。 “但,父皇生病那日,七皇子并未去过宫中,父皇只见过六弟。而且,复发那日守在身边的人是四哥,当晚去看父皇的人也只有六弟。”谢谦璟道。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七皇子,只是,若德宁帝是中毒,证据指向的人却不是他。 杨槿琪蹙了蹙眉。 难道她猜错了,下毒的人并不是七皇子? 或者皇上并没有中毒? “明日是不是轮到您守在父皇身边了?妾身跟您一起去吧。” 德宁帝的病估摸着就是最近这段时日了。 不去看看的话,她总是不放心。 谢谦璟本想拒绝,但,看着媳妇儿满脸心事的样子,道:“好。” 晚上,谢谦璟去了书房。 “最近左相那边可有异动?” 齐少源道:“没有任何异动。之前六皇子监国时,他反对得特别厉害,还试图串联其他大臣反对。近半个月却突然安静下来了,回府之后,哪里也不去。莫说跟上个月比了,就算是跟之前比,也很不正常。” 谢谦璟微微蹙眉:“嗯,盯紧了。” “是,主子。” 谢谦璟想,若德宁帝真的被人下毒,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七皇子。 当然,还有—— “冷宫那边呢?” 章既道:“没有任何异动。馨贵妃每日抱着个布娃娃,没跟任何人接触过。” “嗯,继续盯着。” “是。” “秦南王呢?” “秦南王从琴雨阁回去之后就没出过门,皇上病了他都没去瞧上一眼。” “嗯。” 第二日晚上,杨槿琪跟着谢谦璟一起进宫去了。 德宁帝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一些,见到杨槿琪,态度甚是和煦:“槿琪也过来了。” 杨槿琪笑着说:“见过父皇。” “朕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好好照看熠哥儿便是。” “熠哥儿身边有嬷嬷和丫鬟在呢,没事。”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德宁帝就有些困倦了,吃过药,躺下睡了。 随后,杨槿琪就四处看了看,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异常之处。 谢谦璟在德宁帝床边的矮榻上躺着,杨槿琪宿在了隔壁的小房间。 第二日一早,在德宁帝清醒时,诸位大臣来给德宁帝汇报这一日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大臣散去。 接着,德宁帝吃饭、吃药、午休,后半晌醒过来,跟谢谦璟杨槿琪闲聊一会儿,再吃饭。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六皇子踏着夜色过来交接。 把这一日德宁帝的情况跟六皇子交待完毕,谢谦璟和杨槿琪离开了德宁帝的寝殿。 甫一出寝殿,便感觉一股潮湿的凉意袭面而来。 原来,天上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雨一下,瞬间冷了几分。 见媳妇儿哆嗦了一下,谢谦璟把身上的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后背瞬间被温暖包围,杨槿琪看向了身侧的男人,作势要把身上的披风拿下来,道:“您这是做什么,妾身身上也有呢,不冷。” 说完,一阵风吹过来,身子又瑟缩了一下。 “嗯。”谢谦璟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挡住封,动作利索地给杨槿琪系上带子,“穿着吧。” “下雨了,天冷,您给妾身穿上,您怎么办?您可不能病了。”说着,杨槿琪试图把带子解开。 “我不冷。”谢谦璟道,说着,一把握住了杨槿琪的手,接过来一侧的内侍递过来的一把伞,说,“走吧。” 见谢谦璟如此,杨槿琪只好作罢。 接着,二人便走入了雨中。 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有人低声说话:“仔细着些,把这边的水擦干净了。” 听到这个声音,杨槿琪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只看到了一个侧影,并未看清楚那人的正脸。 那人正双手端着药,弓着身,朝着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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