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德宁帝病了,这几日都不上早朝了。 一些重大的事情,由封大人、左相、右相等朝廷重臣共同商议,最后递给德宁帝定夺。 几位成年皇子全都守在德宁帝病床前。 这其中,最伤心的就是六皇子了。 六皇子眼眶红红的,整日整夜寸步不离德宁帝的病床边,服侍德宁帝。 德宁帝看着儿子这般,甚感欣慰。 谢谦璟找到太医问了几句话。 太医的说辞却没能解答谢谦璟的疑惑。 他们虽然也觉得皇上的病来得急,但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德宁帝年纪大了,再加上病了这么久,会昏倒也不是不可能。 听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着急得不得了。 接着,作为儿媳妇,杨槿琪也去了宫里服侍德宁帝。 说是服侍,根本用不着她做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关心的问候几句。 看着德宁帝的脸色,杨槿琪微微蹙了蹙眉。 这脸色,怎么跟德宁帝前世快死的时候差不多呢? 可,连谢谦璟和太医院都发现不了的问题,她又如何能发现? 她甚至想,或许,因为今生跟前世不一样,所以德宁帝病情加重,将会提前去世。 此刻,她并不希望德宁帝这么早就去世。 因为,如今德宁帝并未向立谢谦璟。 若是此时去世了,谢谦璟还能不能登上皇位? 可,前世,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也没什么办法。 那么,谢谦璟是否察觉到德宁帝命不久矣,她该怎么提醒谢谦璟呢? 过了几日,晚上,夫妻俩聊天时,杨槿琪像是无意地说道:“父皇这病如此急,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谢谦璟脸上露出来一丝复杂的神色,道:“若一直病下去,怕是就这几个月了。” 一听谢谦璟如此说,杨槿琪便不再说什么了。 半个多月后,德宁帝虽然比之前好了许多。 但,精神仍然不济,一批阅奏折就头痛。 而且,常常会由着性子一通乱写。 对于不过是辱骂了朝廷的书生,他判了诛九族。 而对于贪污数万两白银的官员,他判了关一年的决定。 事后,他常常为自己之前写下来这样的内容感到无比懊悔。 可,作为皇上,他绝不承认自己错了。 即便是封大人上奏,他也依然没有改变决定。 朝中都在说,皇上病了,也变了,阴晴不定。 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犯了小错就惹怒他。 这一日,因着旱灾,临边郡那边又到了放粮的时候。 可,看着下面官员递上来的折子。 他写了四个字:饿死活该。 德宁帝看着这样的折子,叹气。 把自己关在殿内一日后,他决定放权。 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儿子,德宁帝道:“六皇子监国,一应事情交由六皇子处理。” 六皇子虽然不愿,但,见德宁帝如此难受的模样,应了下来。 “是,父皇。” 听到这话,跪在后面的七皇子垂头看着地面,脸上露出来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药,是他偶然间在江湖中得来的。 只需要服用三次,一次相隔一月,便能让人神志丧失,疯癫死去,保管查不出来任何的痕迹。 而德宁帝本就病了许久,也生过怪病,到时候保准没人怀疑。 只要他趁着德宁帝丧失神志之时,诱着他写下来诏书,到时候,整个大云国都是他的! 如今已经差不多一月左右了,该服第二次了。 之前,熬药的事情都是太医院的太医亲手来做,直接交到六皇子手中,他没了再次下毒的机会。 而如今,六皇子去处理朝事,这喂药的事情自然不会再被他把控着。 正合他意! 想到这里,七皇子很快敛去脸上的笑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