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紫砚去上菜。 谢谦璟看着眼前的情形,又看了一眼媳妇儿, 总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杨槿琪吩咐完紫砚之后, 转头,发现谢谦璟在看她。 随即,她冲着他笑了笑,眨了眨眼。 见状, 谢谦璟也没作声。 很快,饭菜上来了。 谢谦璟发现,媳妇儿又跟从前一样了。 一边吃饭,一边跟他聊天,还时不时夹菜。 鲁嬷嬷自是不满,咳嗽了几声提醒。 然而,杨槿琪理都没理她,继续跟谢谦璟说话。 见状,鲁嬷嬷忍不住张口说道:“五皇子妃,您莫不是忘了,老奴之前提醒过您,您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杨槿琪抬眼看向了她。 不过,在她开口之前,秋婆子已经开口了。 “哪里来的歪理?我们太后娘娘吃饭的时候还会跟我们这些奴才们说说话,先皇与她一起用膳时,两个人也是说说笑笑的。也不知道你这婆子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 鲁嬷嬷气炸了,又拿太后娘娘说事儿。 真不知道这个粗鲁的婆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圣人言,食不言寝不语……” 秋婆子道:“哦,你这意思是说太后娘娘错了,先皇也错了不成?” 鲁嬷嬷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谢谦璟把筷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眼神不善地看向了鲁嬷嬷。 见谢谦璟似是要发怒,鲁嬷嬷连忙跪在了地上,道:“五皇子,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先皇和太后娘娘自是没错。只是,贵妃娘娘……” 秋婆子在平安侯府奴才堆里混迹多年,别的不行,耍赖的功夫一流,歪理也一大堆。 没让鲁嬷嬷说完,就道:“只是什么?五皇子妃跟先皇和太后做的是一样的事情,既然先皇和太后没错,那咱们五皇子妃自然也没错。如果你说五皇子妃错了,那就是说先皇和太后也做错了!你刚刚是你们贵妃娘娘如何如何,难道这也是你们贵妃娘娘的意思?” 鲁嬷嬷咬了咬牙。 她平日里最喜欢用“我们贵妃娘娘如何如何”来压制别人,而这一次,却别人用“我们太后娘娘如何如何”给反压了回来。 她心里非常苦,可却有苦说不出来。 这个死老婆子根本就不讲理,是个混不吝的,一言不合就扯太后。 “是老奴错了,都是老奴的错。我们贵妃娘娘从来不敢对太后和先皇不敬。” 秋婆子更加得意了,什么也不再多说,就站在鲁嬷嬷身边。 随时准备着怼鲁嬷嬷。 杨槿琪给谢谦璟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说:“鲁嬷嬷肯定不敢对皇祖父和皇祖母不敬,贵妃娘娘更是不敢,您别气了,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 谢谦璟顺势拿起来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接下来,杨槿琪还跟从前一样,跟谢谦璟说说笑笑地。 鲁嬷嬷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只敢偶尔咳嗽一声。 然而,她一咳嗽秋婆子就会瞪她。 吃到后面,鲁嬷嬷连咳嗽都不敢了。 晚膳一结束,鲁嬷嬷和利嬷嬷立马回去了。 杨槿琪看了一眼秋婆子,笑着说:“嬷嬷辛苦了。橙画,给嬷嬷拿一钱银子吃酒。” 秋婆子笑得合不拢嘴:“多谢五皇子妃。” “只是,莫要误了明日的差事。”杨槿琪提醒。 “绝不敢忘。”秋婆子保证。 秋婆子拿着银子,愉快地回去睡觉了。 吃酒?不存在的,她吃酒误过一次事儿,打击太过严重,她已经不敢了。 她得养足了精神,明日好好对付那俩婆子。 鲁嬷嬷和利嬷嬷回去之后,气得不行。 鲁嬷嬷:“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婆子,竟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利嬷嬷:“面生得很,也太年轻了一些。当年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们早已经去世了。” 鲁嬷嬷:“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她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吧?太后去世了十来年了,当年她身边服侍的嬷嬷们若是活着最起码得六七十岁了,基本上老的老,死的死。即便是去各个府上了,这年纪也对不上。” 利嬷嬷:“要不要去查一查?” “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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