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莫要让上峰再去他爹面前告他一状。 他先表表功再说。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有些难以启齿。 那便是,他打了几次的妹夫竟然是个皇子。 这事儿,他得再琢磨琢磨。 杨槿琪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看了一眼谢谦璟的脸色,笑着解释:“我二哥他就这样的性子。我俩自小关系就好,他最是照顾我。他定是听人说我被欺负了,风风火火赶了过来,也没来得及请假。刚刚也多亏了他,我才没被人欺负,孩子才没事。如今见事情已经解决了,就连忙去办差事了。” 谢谦璟从寒风手中接过来馄饨,打开盖子,拿起来勺子,舀了一勺馄饨,吹了吹,递到了杨槿琪的嘴边。 杨槿琪没想到谢谦璟亲自喂她,笑了笑,张口吃了起来。 她这会儿是真的饿了,心里有些发慌,她怕自己拿勺子时手会抖。 “今日多亏二哥,改日定要好好谢他。”谢谦璟道。 见谢谦璟并未怪她二哥没进来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杨槿琪又开始说起来不见外的话:“那就不必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须这么见外。我是他妹妹,他帮我是应该的。” 谢谦璟没作声,又低头舀了一个馄饨,吹了吹,递到了媳妇儿嘴边。 他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有恩自然报恩。 只是,这些话,倒也不必在嘴上说,做就是了。 这边正温馨地吃着馄饨,将军府那边却是电闪雷鸣。 自从得知自己以往虐待了很多年的庶子是五皇子,周氏感觉整个人就不好了。 满脑子都是一句,自己虐待了五皇子,虐待了皇上的儿子。 尤其是她日常挂在嘴边的“野种”二字,此刻听起来像是催命符。 她这两日有多么怕谢谦璟牵连整个将军府,此刻就有多么怕谢谦璟报复他们。 见丈夫和两个儿媳回来了,谢谦璟一家没回来,周氏就知道自己完了。 往日,林将军还给自己的夫人留些面子,此刻却是顾不得儿媳和下人们还在场了。 “瞧瞧你做的这些好事儿!我早就跟你说过,对绍璟好一些,对绍璟好一些,你偏不听。不是打他就是骂他,如今又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见儿媳还在场,周氏脸上挂不住,反驳:“我哪里知道他是五皇子,要是知道我定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呵!你竟然还不知悔改!即便他不是五皇子又如何,那你就能带着几个儿媳把一个怀着六个月身孕的妇人赶出府去了吗?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天上还飘着雪花,你这般做,不是在害人吗?” “我……我……我这还不是怕他在外捏造事实传播谣言害了整个府上么。”周氏继续狡辩。 林将军失望至极,说:“怕害了整个府?我看你猪油蒙了心,想在年前尽快拿到我给老三的聘礼以便堵上母亲那边的亏空吧?” 周氏嘴唇渐渐褪去血色,喃喃道:“没……没有,我真的是为了府上着想。” 林将军冷哼一声,说:“为了府上?那老三媳妇儿前脚被赶出府,你后脚就让人把她的嫁妆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还说你没存了这样的心思!” 面对这些指责,周氏再次瘫倒在地。 “你赶紧收拾收拾,去请老三两口子,即便是他们不来,你也带着东西去看看他们,去道歉。” 周氏若是想去,早就去了。 林绍璟是她打骂了近二十年的人,几乎日日骂他野种贱人的人。 突然有朝一日,有人告诉他林绍璟是她的主子,身上流的血比她的高贵。 所有人都按着她的头让她去低头道歉。 不,她无法接受,难以接受。 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屈辱,高傲如她,不能受这种屈辱。 所以,周氏梗着脖子,就是不愿去。 “我不去!” 然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并非如此。 她其实更怕林绍璟会用同样的办法报复回来。 “此事你不去也得去!你还当绍璟是那个任由你打骂的人吗?绍璟媳妇儿怀的可是皇家的子嗣,你想想清楚了!” 留下这最为致命的一句话之后,林将军甩了甩袖子离开了。 林进琮养了林绍璟二十年,自是了解他的性子,他深知以林绍璟重情重义的性子并不会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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