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虽然他们平安侯府如今势大,下面的一辈太过冒进了也不太好。 可他们不仅不冒进,还一直缩着。 暗自叹气了许久,想到尚在边疆打仗的二子,心头才稍微觉得宽慰了一些。 平安侯在书房独坐了半个时辰,心头依旧烦闷不已。想到爱女今日回来,他还没去跟女儿说说话,便暂且把烦心事儿搁置在一旁,起身去了后院。 “你在将军府过得如何,可有那不长眼的欺负你?”平安侯问。 杨槿琪笑了笑,说:“过得挺好,将军府都是守礼的人,夫君对我也极好。” 前世,回门的时候,她对谢谦煦有着诸多的抱怨。埋怨七皇子府不如三皇子府,埋怨府中的下人不够贴心,埋怨府中没有银钱,空壳子一个。 那时,爹娘非常愤怒,把谢谦煦责骂了一通。 见谢谦煦被骂,她当时觉得还挺爽。 只是后来,听嫂嫂说,娘知道她过得不好,整日吃不好饭,睡不着觉,那时才知自己的任性给爹娘带来多么大的压力。 今生,她不会再那般行事了。但凡能解决的事情,她都会自己解决,定不让爹娘操心。 况且,林绍璟待她极好,将军府中的众人似乎也有些忌惮她,她的确没受什么委屈。 平安侯看着女儿红光满面的样子,也知她心情不差。 只是—— “爹怎么听说府里把你们安置在一处破旧的院落?” 杨槿琪笑着道:“也没有那么破,能住人。那里离正院远一些,离西北角的小门近一些,倒也方便。” 平安侯叹气。女儿可真是变了,住这等地方还觉得好。只是,女儿毕竟已经出嫁了,嫁去了别人家,他鞭长莫及。 “你若是住得不习惯,想换个好一些的院子,不必委屈,直接跟爹爹说便是。想你那公婆也不敢不从。” 杨槿琪连忙道:“爹爹莫要如此,女儿如今日子过得尚可。” 待看到自家爹爹脸色有些不悦,连忙又补充了一句:“爹爹放心,若是被人欺负了,女儿肯定不会忍着,定会跟爹爹诉苦,到时候爹爹可一定要帮忙。” 平安侯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嗯,你放心,受了委屈不用憋着,爹爹一定会帮你。” 与此同时,将军府正院中也在讨论着关于他们的事情。 昨晚周氏被林将军训斥了一通,又因林将军提起来那等隐秘之事,她被吓住了。今早醒来,仔细一想,却是越想越气。 纵然她把银钱扣了下来,那也跟林绍璟的聘礼无关。 聘礼的事情,还是没有解决。 那小贱人给他留下的银钱?呸,骗三岁孩童呢! 正好,长媳提了一句杨槿琪,婆媳俩就此事说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爹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把那么多银钱给老三那个小杂种当聘礼。他平安侯府为了遮羞,定是会把姑娘嫁过来,哪里就需要那么多的银钱了?” 黄氏酸道:“许是爹觉得平安侯府门第高,为了三弟面子上好看,才给了那么多聘礼。” 周氏一听儿媳说三儿子的好话,越来越气:“我呸!那小杂种哪里要脸了?” “哎,就算三弟没脸,但谁让人家平安侯府门第高呢,三弟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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