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打算避讳只有七岁的女儿,一则是因为小家伙比较早熟,二则也是因为这夫妻俩心都大,在一部分规矩上,可以说是不屑于去遵守的。 魏时反应倒没有夫人这么大,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四年后儿子多大了,而是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显然是被这几次的考试给刺激到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人受了打击,能够选择奋勇向前,就是好事情,是比一帆风顺更好的事情。 “可是已经想好了,人的一生没有哪个四年是可以浪费的,你应该清楚,为父对你的希望从来都不是什么高中状元、名列一甲,依着你现在的水平,按部就班的准备上几年,用不着太过努力,四年以后进二甲就稳了,可能对于新科进士来说,一甲跟二甲的区别很大,但也就是头几年的事情,在官场上呆的时间久了,谁还会管是一甲进士,还是二甲进士,这里面的差别并不大。” 魏时并没有想过让儿子按照他以前的路子来走,毕竟两个人是不一样的,他那个时候把科举当成是唯一的出路,不得不用功上进。 但是在儿子这儿,既有爵位继承,也有他这个有实权的父亲,还有不少居于高位的长辈,不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但跟那时候的他比起来,儿子已然是站在山腰上了。 自是不必再走他走过的路,也不必拿他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魏时一直都觉得,儿子是靠着诗文就可以名垂青史的人,或许在后世的教材书上,都有可能刊载着儿子的诗。 自古以来,每三年一个状元,甚至用不了三年,朝廷开恩科也能再多一个状元,可真正能够名垂青史的文人太少了,有时候一个几百年的朝代,能拿得出手来的竟也就只有一位。 与其说,他对儿子在科举上寄予的希望没那么高,倒不如说,他对儿子的能力和水准寄予的希望太高了,于科举上的要求,便不再那么严苛。 初初受挫的魏远,现在想的还是‘不蒸馒头争口气’,正是因为他跟爹爹不一样,爹爹当年的学习环境可不如他现在,有着爹爹他打下来的好基础,那他就更不能给自家爹爹丢人了。 非得要争这口气不可。 “儿子都已经想清楚了,不参加科举考试也就罢了,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子,那就要做到最好。”魏远信誓旦旦的道。 要参加科举是他自个儿做的决定,事实上因为有父亲,他若是要入仕途的话,完全不需要走科举的路子,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没道理不好好往下走。 “至于婚事,还是等儿子金榜题名那日再说吧。”魏远压根就不能理解娘亲在忧虑什么,反正不管是二十二岁,还是三十二岁,他总不至于打光棍儿,想成婚的时候,不会没人要。 至于人家姑娘是冲着他这个人,还是冲着他的家世,那就更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反正都是他的。 魏时跟儿子的想法还真差不多,由此也能看得出来,孩子是他手把手带大的了。 讲道理,二十二岁,如果是放到后世,那也才大学毕业而已,有几个大学刚毕业就结婚的。 当然了,在现世,二十二岁还未娶妻的话,绝对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了。 他当年是不敢这么往后拖的,生怕自己的婚事被父亲和母亲拿捏住了,当初也正是因为李家突然给燕县那边写了信,要把嫡幼女嫁给他,所以大伯和老师才会在会试之前,就忙着给他相看亲事。 儿子就不必担心这些了,更不必担心什么流言蜚语,在平江府,还没有人会非议魏家人,即便是到了京城,那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没人会上赶着得罪。 儿子是有这份底气晚婚的。 他希望未来到自家女儿的时候,无论婚嫁与否,无论什么时候婚嫁,也无论是嫁哪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