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大家之所以挤破了头想到航海司来,都是打算把航海司当成跳板的,想进来立功,除了武将之外,正五品以上的官员压根就不凑这个热闹。 想到航海司来镀层金,这倒也无可厚非,绝大多数人都是想着要上进的。 关键是选哪些人,这太让魏时纠结了,尤其是兵部这一块,不可能避开几位舅兄,可选谁不选谁呢。 始终没纠结出来个道道的魏时,干脆把太子‘扣’下来了。 “旁的事情都行,兵部安排哪些人,抽调哪些兵,还是您亲自安排吧,下官实在是不行了,再纠结下去,脑子都要炸了。”魏时满面愁容的道。 既然是相熟的友人,私底下说话的时候也就没那么板正了。 不管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还是如今风头正盛的航海伯,都沾了几分烟火气。 “行吧,这事儿孤来安排,不过户部和礼部这两块儿,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把最大的麻烦推出去了,剩下的就好说了,魏时很是爽快的就应下来了。 相比武将,文官的竞争就不是那么激烈,而且作风也更为含蓄一些。 都不是拖沓之人,筹办航海司虽然千头万绪,可是各方都很支持,没什么为难的,倒是也利利索索的办起来了。 与此同时,之前跟随魏时出海的那一万多人,终于被召回京了,自然也包括二舅兄。 皇上会给这些人什么样的奖赏,京城里的文臣武将,可以说都暗戳戳等着呢。 魏时这个已经得了甜头的人,也挺好奇,不过在二舅兄的封赏下来之前,他给夫人请封的折子已经批了,礼部这边儿,已经把正一品伯夫人的文书和衣冠都送过来了。 既然有了正一品伯夫人的头衔,那就没必要再去请封从四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了。 虽然不知道朝廷是不是会给两份俸禄,但家里头是真不缺这个。 他要在官场上混,当然是不能只顶着爵位了,但是夫人就不一样了,这种头衔只是荣誉,压根就没什么实权,正一品比从四品好太多了,有了前者,也就不需要后者了。 作为朝廷官员,魏时的荣誉可以跟两个人共担,一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另一个就是母亲了,他的嫡母。 如果父亲现在还做官的话,那他倒没必要给母亲请封,毕竟出嫁从夫,夫死才从子。 可父亲现如今就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之前母亲身上的诰命也就没了,他要是再不给母亲请封,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请的并非是正一品,毕竟只有正一品的伯夫人,可伯爵的母亲总不能去请封正一品的太夫人,太夫人可是朝廷的三公才能为母亲和夫人请封的荣誉。 他还不想去出这个风头,扎这个眼。 所以,给母亲请封的只是从四品的头衔,礼部这次也一并批了。 除非哪一日他也坐到了三公之位,母亲也才能被封为正一品的太夫人。 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子,魏时对她这位母亲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并不算狠毒,不然的话,他也活不到现在,不管是尚在襁褓中的时候,还是十岁那年,小弟刚出生的时候,母亲想要杀他都不算难事儿。 可这个人也跟善良没什么关系,最突出的特点大概就是蠢了,蠢的让人觉得无奈又可笑。 好在是两边不用住到一块儿,眼不见心不烦,少了很多的纷争。 —— 魏仁已经不做官了,做起了逍遥自在的族学先生,学生们敬着他,族人们爱戴他,李氏再想打砸东西,也会有族里的老太太过来劝说。 总归这族里的人都是向着他的。 长子远在京城,近一年还出海去了,幼子离得倒是不远,就在隔壁的安广府,跟着大哥读书。 一长一幼,都有着落,自然也就用不着他操什么心,平日里只要写写信跟着兄弟俩联系一下就成了,剩下的时间全都是归他自个儿的。 教书、下棋、赏花、爬山,怎么自在怎么来,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了。 这一日,也是在族学里头下够了棋才回来的,学生们都喜欢跟他下棋,觉得荣耀无比,他自个儿也是喜欢的,棋力要高出来一大截,单方面虐杀、哄着人玩的局面,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九月份,中秋节已经过去了,年节离的还远呢,这不前不后的,幼子居然回来了,还特意跑到半路上来接他,实在是让魏仁诧异的很。 “可是你大伯有什么事儿,让你回来告诉老夫?”魏仁捏着自己的山羊胡道。 做惯了先生,举手投足都是这个范儿。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