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沉默了,片刻后,又问:“此处你尚要停留几多时日?” 阿玄:“看情况,少则小半个月,多则一二十天也是不定。” “若是过于疲累吃不消,你回来便是,孤另派军医来顶替。” “无妨。”阿玄摇头,想了下,又向他道了声谢。 他仿佛有些欢喜起来,望着她的目光微微闪亮,忽此时,角落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呦呦之声,庚敖一怔,循声转头,过去看了一眼,露出微微讶色:“幼鹿?” 阿玄便跟了过去:“它腿骨折了,母鹿想必也已丧命,甚是可怜。”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想起了从前那头白鹿,忍不住盯了他一眼,一双美目,含了微微怨气。 庚敖应也是想起了那事,略不自在地躲开了她双眸的注视,假意弯腰,抬手轻轻爱抚幼鹿脑袋,啧了一声:“是,甚是可怜,幸好遇了你,若是落到那些心狠之人手中,不定已成鹿炙……” 他一顿,改口:“……你从何处捡来?” 阿玄道:“非我捡来。今日路遇公子颐,是他捡来交于我的,托我给它治伤,我见它可怜,便收了,待养好伤,再大些,将它放回野林……” 庚敖那只本在爱抚幼鹿脑袋的手掌骤停,收手直起身,转身道:“晋颐?你何以与他路遇?” 阿玄道:“他想是狝猎经过附近,捡了这幼鹿,知我在此,顺道便将它送来。” 庚敖半晌不语,盯着阿玄,神色古怪。 阿玄道:“你为何这般看我?” 庚敖又盯了一眼草窝里的幼鹿,忽一把抓住阿玄手腕,带着她便往外去。 阿玄猝不及防,被他曳着拖了几步,挣扎道:“你做什么?” 庚敖道:“随孤回去,此处你不得再留!” 阿玄诧异:“为何?” 庚敖一顿,哼一声:“孤允,你可来,孤不允,你便不可留。何来的为何?” 阿玄懵了,不知他为何突然变脸,心底忍不住隐隐地也恼了,见他还拽着自己手腕,道:“别事我自然要遵君上之意,只这治病之事,既已起头,我怎能中途一走了之?” 庚敖道:“你之事,孤另命军医代替!” 阿玄气恼地掰开他的手:“就算走,我也不好此刻便走!你至少要留多几日给我,容我将手边的病童患者看完,再将其余事情交待下去!” 庚敖盯着她道:“你敢违孤之命?” 阿玄寒面道:“你倒是说清楚,为何突然好端端地就要我走?说清楚了,倘若真有必要,我自会遵你之命!” 庚敖脸色变得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