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敖道:“他若未见你真容,何以会来我面前开口要你?” 阿玄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是吃惊,又感可笑,睁大了眼睛:“你何指?你是说,我以容貌诱他?” 庚敖不语,目中怀疑之色,却是扑面而至。 阿玄只觉匪夷所思,忍气道:“君上执意如此作想,我再多自辩亦是无用。君上何不面问齐翚,究竟为何他要到君上面前索我?不早了,君上方才既容我退下,我便先退了。” 她朝他一礼,后退了几步,转身匆匆要出去,腰身却一紧,低头,见被一手给掐住了。 阿玄回头,见他一张脸逼了过来:“孤何时说过,容你退下了?” 侧旁灯架之上,烛火灼灼,映的他双眸亦是灼灼,混合着酒气的炽热鼻息扑面而来。 阿玄呼吸一滞,双脚悬空,人已被他打横抱起,朝着那张王榻而去。 “孤自然并非非你不可,只是,今夜孤却偏要你侍寝!” 他将阿玄置于榻上,俯身,虎口捏她面颊,一字一字地道。 ☆、20.何方美人 阿玄被他掐的口角疼痛,却又不能出言。 穆人先祖最早迁至西北一隅,土地贫瘠气候恶劣,几百年来,为生存,为地盘,为繁衍,凭着世代延续在骨血里的虎狼因子,和西戎大大小小无数部族不休征战,踏着枯骨和脓血,步步而来,方有了今日之穆国。 她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大朝时虽也如周礼之规范,头戴旒冕、足踏赤舄,但他却不是中原那些逸乐国的富贵王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他的骨血中,继承了穆人先祖的虎狼因子,天生一头猛兽。 据说他才十六岁时,就曾领兵征服绵诸戎人,直到现在,绵诸戎人依旧臣服于穆国,不敢起分毫异心。 就在方才,阿玄也曾想过,倘若今夜真的无法全身而退,那么就去学会承受。 她虽做不到能将屈辱变成享受,但应当也能最大限度地让自己顺利地度过这种经历。 但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却感到有些不确定了。 他朝她压迫而来的那张醺红面庞,咻咻的鼻息,以及唇角勾出的那种仿似混杂着兴奋和狞笑的表情,无不令她汗毛倒竖。 她感到了恐惧。 胸腹一凉,那是彻底失了最后一层的遮障。 她闭上眼睛,咬牙等待,但是片刻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料想中的发生。 她的一双长睫微微颤抖了一下,忍住胸腔间翻腾着的屈辱,睁开眼睛,却见他视线依旧落在她那一副玲珑躯上,双眼一眨不眨…… 他伸手,覆了下来,慢慢抚了数下…… 他掌心的指根处,有因常年执重剑而磨出的一层茧,甚是糙砺,蹭感更是强烈。 他低头,舔那朵朱砂桃花,又含弄粉蕾……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