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了自己,也为姨妈想想。”说罢,连推带搡的把人推进了隔壁的耳房,压低声音道:“你若不想害死我,就莫要出声。” 齐光嘴角一翘,伸手拉住昭华,略带了几分笑意:“你若不想让我出声,就赶紧打发了他。” 昭华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挣脱了齐光,心道,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她何须理他死活。 齐安知被罗管家请进了厅中,颇有兴致的打量了屋内的摆设,他亦是听说了昭华搬出侯府的事情,如何能不知这宅子原是盛氏的陪嫁,一番打量下来,想起人说盛国公府富贵逼人,此话倒也不是人云亦云。 在齐安知打量着厅堂摆设的时候,罗管家亦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齐安知,这位未来的盛国公府女婿。 齐安知敏感的察觉到罗管家的打量,嘴唇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转身问道:“盛二姑娘何时过来?” 这话问的很有几分不客气,罗管家心下不悦,面上却微露声色,只道:“世子爷且先等等,姑娘马上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昭华便搭着罗兰的款款而来,眼眸扫向齐安知,嘴角轻勾:“还不给世子爷上茶,莫要让人说我怠慢了贵客。”说着,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后,自己率先入座。 齐安知眉头微挑,寻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做了下来,离主位隔空着一个宽椅,之后说道:“明日我与父王便要回府,再见之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时。” 齐安知如此直言,不免让昭华意外,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世子今日来是要与我告别的吗?” 齐安知一笑,道:“若不然二姑娘以为是如何呢?” 昭华微眯着眼睛,轻笑一声:“既世子是来道别的,如今这别也道过了,请恕昭华今日不便奉陪。”说罢,便起了身。 齐安知颇感意外,他虽知道当日盛昭华择他为婿是有不得已,可既圣人已赐婚,若是一般的女郎,总是会有所盼望的,就是不求画眉之乐,亦期盼举案齐眉,如她这般冷淡的性子,却是少见。 “我以为你我本是未婚夫妻,我以为合该多熟悉一些才好。” 昭华嘴角一抿,望了齐安知一眼:“来日方长,总有这个机会的。”昭华口中说着,眼角余光留意着耳房的动静,生怕齐光露出马脚,让齐安知撞见,到时候真真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齐安知微微一笑,倒是从容的起了身,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嘴角弯了弯,说道:“父王让我送来的信物,属于未来魏王妃所有。” 昭华眸光一闪,总觉得齐安知这话说的怪异,若是属于魏王妃所有又为何不在魏王妃的手中,反倒是由他交给自己,心下虽是生疑,口中却道:“劳世子替昭华问候魏王殿下,这信物,昭华就却之不恭了。” 送走齐安知后,昭华把那枚玉佩拿在手心上把玩,细看之下,只觉得异常的熟悉,却如何也想不起是在何处见过这枚玉佩,齐光从耳房出来,见昭华拿着齐安知送来的,所谓的信物,当下冷笑:“什么好东西不成?也值得你这般上心。”说着,劈手就夺了过来。 昭华先是一惊,随即生恼,冷喝道:“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殿下莫不是金尊玉贵生活过够了,也想体会一下偷儿的生活。” 齐光脸色一变,抬手便要把手上的玉佩掷出去,却见昭华面色微冷,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没好气的把玉佩仍在了桌子上,说道:“这样的东西你若喜欢我送你一整箱也是使得的。” “稀罕。”昭华轻哼一声,上前把玉佩拿在手上,秀眉轻蹙,因实在想不起曾在何处瞧见过这枚玉佩,不由抬起食指轻叩太阳穴。 齐光见昭华这般拿齐安知送来的东西当回事,心下越发的恼了起来,面上不由一片寒霜,眼眸一沉,冷声道:“你且看吧!我倒要瞧瞧你能琢磨出什么花样来,不过是一个幌子,也亏得你信了他的话。”作为皇室成员,齐光如何不知魏王府并不曾存在过什么信物一说。 昭华稀奇的打量着齐光,她倒是第一次过他这般的闹脾气,竟显得有些孩子气,在她的印象里,以承继大统的他,早已退却了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之姿,却而代之的是高深莫测的帝王之相,阴沉的让人打从心底生出寒意。 齐光被昭华的目光刺的羞恼成怒,竟一甩衣袖,不用人撵,自顾自的离去,临走时倒不忘撂下一句话:“魏王府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信物。” 昭华先是一怔,随即轻笑,轻灵悦耳的笑音儿止不住的从唇角溢出,直到齐光走后,她亦是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