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险恶的心思,比如逼定远侯发怒,定他个不敬君上的罪名。 那个小黄门八成就是贤妃说动官家派来的,是官家的“眼睛”。 想到这里,秦莞不由生出一身冷汗,幸好那小黄门是贾内侍的人,而贾内侍又与梁大将军交好,不然的话,秦家今日可能真要遭殃了。 秦莞越来越觉得,上一世秦耀的死、定远侯的伤、梁大将军的死、梁桢“谋反”很有可能跟贤妃脱不开关系。所以,不能大意。 于是,她悄然上前对定远侯说:“伯父,既然如此,便尽快让母亲和二妹妹进宫去吧,别让贤妃娘娘久等。” 定远侯眉头微蹙,“莞儿,你……” 秦莞冲他摇了摇头。 梁桢也轻咳一声,隐晦地提醒他。 定远侯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稳下心神,听从了秦莞的建议。 就这样,萧氏和秦萱被放了出来。 秦莞原以为秦萱会嚣张地炫耀一番,没想到她竟然表现得十分得体。 秦萱不仅没露出丝毫得意的神色,反而当着家人的面戚戚哀哀地哭了一通,并诚诚恳恳地对秦莞道了歉。 萧氏也是一脸愧疚,直说自己教女无方,今后定当谨言慎行,再不做任何出格的事。 秦昌当即心软了,不仅没怪她们,还好生宽慰了一番。 就这样,萧氏和秦萱上了马车,进宫去了。 秦茉回了永安伯府。 秦莞和梁桢留下来同定远侯商议对策。 定远侯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小黄门的身份,也知道了贤妃的计策和官家的态度。虽心内不忿,最终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采纳了秦莞的建议。 ——萧氏短时间之内不能休,至少不能大张旗鼓地休;秦萱的亲事也不能退,只能暂时拖着。 对于秦莞来说,这样的决定不是软弱,而是谨慎行事以及适当的妥协。她不想为了这么两个人惹得官家猜疑,进而搭上整个侯府。 她想着先把这个坑过了,以后想要整治她们有的是机会。 对于这样的结果,全家上下最高兴的就是秦昌,而最窝火的莫过于花小娘。 花小娘从秦昌口中得知了这一决定,生生掰弯了手中的银簪。 彼时,秦昌正在洗脚,等着她递帕子,眼睁睁看着她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作,不由冷下声:“想什么呢,叫你都听不见!” 花小娘回过神,娇嗔道:“哎,新打的簪子,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给压弯了!” 说着便摊开手,将那根掰弯的银簪拿给秦昌看。 秦昌瞧了一眼,嗤笑道:“不过一个簪子,也值得你心疼成这样?明日再打一个便是了。” 花小娘软软地偎过去,娇笑道:“奴家就当二郎许给我了,明日我便到金银铺子里去挑!” “去吧去吧。”秦昌哼道,“你们呀,就喜欢这金金银银的,庸俗!” “比不得二郎能诗擅画的高雅。”花小娘扯下布巾,殷勤地给秦昌擦脚。 秦昌惬意地眯起眼,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没有看到花小娘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 ***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仿佛一夜之间京城中便传起一个令人惊愕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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