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小两岁,暂时不用发愁。再说了,我又不像你长着一张木头脸,谁见了谁怕。别说,你这模样跟那个汴京府尹还真有点像,怪不得宋小娘子能看上你……” 秦耀越听脸越黑,冷冷道:“出去。” 秦修笑嘻嘻:“生气啦?我竟然不知道,大哥你也有在意容貌的时候。” “丢出去。” “得令!”翠柏活动了下手腕,冲着秦修嘿嘿一笑,“来吧,二郎君。” “暴力,真真是暴力!”秦修抖着手指着他,暗搓搓往后退,直到退到门边,拔腿就跑。 翠柏容他先跑了百余步,继而一个大跳,轻轻巧巧地追了上去。 秦修大哭——母亲骂我,兄长赶我,明明是好心好意,却弄得里外不是人,我容易吗我! 屋内只剩下秦耀和青松。 青松面无表情地问:“属下觉得二郎君说得有道理,要不要请侯爷出面?” 秦耀同样面无表情:“不可,且不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秦、宋两家理应远着些。就算宋家允了,将来宋家娘子嫁进来,面对三婶,面对我与二郎,面对无孔不入的流言,如何自处?” 青松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属下觉得那宋小娘子挺好的,您真不喜欢?” 秦耀抿了抿唇——就是因为喜欢,才要为她考虑。 就在秦二郎被翠柏追得满府乱蹿的时候,秦三叔正在定远侯的书房里,悠悠闲闲地喝着茶。 别说,老子的段位可比儿子高明多了。 定远侯刚从朝中回来,家里的事还没人向他禀报,秦三叔趁着这个当口把他截住了。 “大兄,弟弟我给您道喜了。” 定远侯一愣,“何喜之有?” 秦三叔转了转眼珠,故作神秘地说:“我方才去相国寺接琳儿,听到一个消息……” 纪氏的闺名叫“纪琳”,秦三叔天天腻腻歪歪地叫,饶是定远侯听过无数次,都不由地回回绷起脸,“说重点!” 秦三叔故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慢悠悠地盖上杯盖,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不等他慢悠悠地开口,定远侯的手就摸到那个砸人很疼,而且砸过秦三叔许多次的青铜镇纸上。 秦三叔浑身的皮瞬间绷紧,用生平最快的语速说:“我听说宋廉家的女儿瞧上了咱家大郎,宋家大娘子却要把她许给旁人,事不宜迟,大兄,咱们快备些好礼上门求亲吧!” 倘若说秦修的婚事是扎在纪氏心头的一根刺,秦耀的婚事就是杵在定远侯脑门上的定海神针——在他看来秦耀毛病一大堆,根本就是娶不上媳妇的那种。 听说有人瞧上了秦耀,他满心惊喜:“当真?那个小娘子许的哪家?” “唉呀,别管哪家,当务之急咱们得赶紧去,千万别耽误了大郎的好姻缘!” 定远侯狐疑地看着他,刚才还不急,这时候怎么像火烧屁股似的? 秦三叔从小在大哥的棍棒下长大,早就练得一身好演技,“我真不知道!本就是妇人偷听来的闲话,只知道宋小娘子哭哭涕涕地说‘早有了心上人,是莞姐儿的兄长,从前一道骑过马,还见过他划龙舟’……” ——编得要多真有多真。 想到秦莞和宋丹青的关系,定远侯立即深信不疑。 大概考虑了两个呼吸了时间,他便下定决心,“兵贵神速,走!” 就这样,定远侯连官服都没脱,点了十几个家丁,抬着七八箱登门礼去了汴京府衙。 宋廉人如其名,为官数载,两袖清风,在京中连个私宅都没有,一家四口就住在官衙后面的小院里。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宋家,又是一出大热闹。 后面的事是彩练讲给秦莞听的。 彩练就跟说书的似的,一会儿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