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胡须想了想,赶紧一跃跳上房顶,悄悄地将郁青房顶的瓦片移开了一条缝隙。 身手敏捷,眼神锐利,宛如抖落两翅风雪后破空而去的鲲鹏。 老胡头心说:“输了就要给人当牛做马呢,这么大的赌约,我得全程监督着,免得那俩小崽子使诈!” 房间内,郁青盘腿坐在床上,一团幽蓝色的灵火正在她两只白皙的小手上熊熊燃烧。火焰上方托着的,正是刚才巫九言端过来的那半碗黑药汁。 此时装药汁的碗已经碎成齑粉了,只剩下一团药汁凭空虚浮在半空中,那团药汁也在灵火的煎熬下,不断地缩小着体积。 直到最后缩成拳头般大小。 郁青这才回头对坐在她身后的巫九言道:“老四,我要开始做最后的提炼了,你加大灵力输送量。” 巫九言道:“好。” 起先老胡头还看的一脸不屑,心说:“哼,不过就是换种方式熬药而已,还以为俩崽子真能玩出花来哪。灵火怎么啦?灵火不也是火……呃!” 老胡头一张老脸忽然唰地白了,笑容僵滞在那张满是褶子的脸上,震惊在眼中以风的速度翻滚……他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仰望着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幽幽道:“师姐说的对,脑子这东西,要是长时间不用的话,它真的会生锈哪。” 师姐她一定早就知道了,可是师姐她不告诉我,师姐她胳膊肘往外拐了……老胡头跳下房顶,揪着胡须望向还在烤火听雪的虞阿婆,幽怨的小眼神飘啊飘啊的…… 直到郁青将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塞进他手里,那幽怨的小眼神这才换成惊喜,乐道:“小娘子,真不用我给你当牛做马了?” 郁青摇头道:“真不用。老伯,您只要帮我将这瓶花蜜送到暮先生手中,就算是抵消了我们刚才的赌约了。不过老伯您要记住了,这个瓶子,必须得是由您亲自交给暮先生才行。” 老胡头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好说好说!暮先生的家我出入自由!” 当即揣着小瓷瓶,兔子似的撒腿就跑。 一副生怕郁青反悔的样子。 巫九言帮郁青将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叹息道:“师尊,您知道您刚才扔掉了一件多么锋利的武器吗?” 郁青不解,狐疑道:“啊?什么武器?” 巫九言道:“就是老胡头啊……不瞒师尊,老胡头的修为,绝对远在我之上。” 郁青瞪大眼,不敢相信道:“真的?!” 巫九言:“真的。” 郁青:“……”她刚才都干什么了呀!她怎么可以这么笨哪!她竟然把主动送上门的绝世武器往外扔! 郁青顿时痛心疾首不已。 巫九言安慰她道:“师尊也别太难过了,老胡头不是还给了您一只小石狗吗?您可以用那只小石狗来换老胡头的一次效力。” 郁青:“……” 原来小石狗还有这个作用啊!难怪当初老四会提醒她一定要把小石狗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郁青顿时又开心了起来,才开心了一会儿,忽又想:“不对啊,一只小石狗只能换来胡老伯一次的效力,可胡老伯要是履行赌约卖身给我的话,那我岂不是可以无限次的要求他为我做事?” 郁青又有些沮丧了,巫九言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笑道:“没关系,虽然我们不能请求他为我们做什么,但是老三可以啊。届时我们真和旭尧打起来,就算是看在老三的面子上,老胡头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郁青道:“但愿吧。” 也但愿老三还能记得当年那瓶害的他差点没泡死在浴桶里的花蜜。 家里的下人们发现,最近两天他们家先生揉眉心的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 家里的下人们还发现,他们家先生每次揉眉心,都是因为先生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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