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妻烧得迷迷糊糊的,按了开机,屏幕里跳出无数未接电话和短信,手机都卡顿了一瞬。他的意识处在混沌中,拨了个很熟悉的号码,想让这人过来帮忙照顾下念念,顺便送他去医院。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狂欢的人都已经睡下,电话却立刻接通了。 小娇妻睁着眼,大脑一片空白,努力思索自己想说什么,开口却只发出声微弱的痛吟。 电话那边的呼吸一沉,急切地问:“错错?怎么了?” 小娇妻浑浑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打给了谁,觉出不对,一点一点睁开酸涩的眼皮。 通话时间在一分一秒跳动,手机屏幕上备注的名字他很熟悉。 小娇妻忽略了那边的焦急问话,发起呆。 那边又响起alpha的声音,和他梦中的一样,低下来时醇厚好听,似乎很温柔。可是alpha沉下嗓音时一般是发怒,很少有温情的时刻。 小娇妻的眼眶红了红,难过又生气,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赌气将手机往远处一抛。 砰地一声惊醒了念念,小家伙吓了一跳,哭起来。 alpha听到小娇妻的低吟和孩子的哭声,哪儿还顾得上手头的文件,飞快赶过去。 半个小时后,alpha站在小娇妻的屋门前,稍稍迟疑,看了看手心里的钥匙。 ……老板那边那笔账还没算,要是小娇妻知道他手里有他家钥匙,会不会直接把他踹出画廊? 想想电话里听到的声音,alpha不再迟疑,直接开了门,摁开灯——小娇妻租住了半年多的房子落入眼中。 这个房子很小,恐怕还不如他们在a市住的那栋别墅的客厅大,布置得很温馨,不多的家具干干净净,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充满了生活气息和生活痕迹,有种……家的感觉。 清甜的蜜桃味信息速充斥着这个屋子的每个角落,alpha的喉结不由动了动,嗓子干渴得要命。 他稳了稳心神,朝着蜜桃味最浓的那间屋子走去,推开门,就看到已经嚎累了的念念晃着小手,见他进来,又哭了起来,并且急切地想要从婴儿车爬到床上去。 扑头盖脸的浓郁信息素让alpha僵了一下,眼神沉沉,找到滚落到床下的小娇妻,将他抱起来。 ——这也是除了在医院那回外,alpha第二次抱到他。 他的omega好似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轻得过分,白玉似的脸烧得通红,神智不太清醒。 alpha心疼极了,将他轻轻放到床上,拂开他的额发,在他额上亲了亲:“乖,医生马上就来了。” 他慢慢释放出信息素,安抚小娇妻和孩子,念念很亲近这股气息,慢慢地就不哭了,小娇妻却依旧不太舒服。 他出了一身汗,睡衣贴在身上,睡得不安稳。 alpha吞了口唾沫,转头严肃地朝小家伙道:“宝宝,你的omega爸爸需要换身衣服,我帮他换好不好?” 小念念咬着手指,扑闪着大眼睛:“?” alpha凑过去亲了口宝宝嫩得像块豆腐的小脸:“乖宝,你也同意爸爸的话吗?那我换了。” 话是这么说,alpha从衣柜里找出干净的睡衣,给小娇妻换衣服时,却没敢干什么。 小娇妻现在还没原谅他,又因为老板的事还生着气,要真干了什么被发现,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换了睡衣,小娇妻似乎觉得冷,蜷缩成一团,alpha一低头,落入眼帘的就是一截白皙瘦弱的后颈。 那是腺体的位置,后颈一块香甜的软肉,诱人的信息素从这里溢出来。 ……而与他的标记联系,也在这里,一层层地减少。 再过半个来月,小娇妻就要去做第二次清除手术了。 alpha目光暗了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