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嘴唇,亲吻花朝的额角。 花朝却顿了一下,猛地缩回了手,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她……她摸到了谢伏后背上遍布的伤疤,那些深可见骨的可怖痕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烂了整片背脊。 可是她明明记得……不,明明觉得他受的不是这样的伤。 花朝脑中混乱,头疼欲裂,有种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她看着谢伏,喃喃道:“长夏,你的伤……怎么会是这样的?”花朝扳着谢伏的肩膀,看他后背上已经泛白,流不出血的可怖伤痕。 谢伏却扭开身,凑近花朝,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侧脸,说道:“没事的。不碍事。” “已经不流血了,别怕。朝朝……别怕。” “还真是一对情深义重的亡命鸳鸯啊。”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他们头顶上方传来。 有个人走过来,是一个一身赤如烈火的红衣女修,她模样也生得明艳高傲,像一朵正在盛放的红花。 花朝看到她的瞬间,便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她,可是很快她又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可是怎么办呢? ”红衣女修先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将花朝护在怀中的谢伏,而后又慢慢地,一字一句残忍对花朝道,“他快不行了哎!” 花朝在谢伏怀中剧烈一抖,谢伏很快将她搂得更紧,用鼻尖一个劲戳她后颈,安抚她的情绪,低声说道:“我无碍的,不要理,不要理……” 那红衣女修又凑近一些,隔着铁栏贪婪又放肆地打量谢伏,对谢伏道:“哎,你要是舍得下你怀中的这位……嗯,一无是处的小白花,我倒是可以求我父亲放你出来,加入双极刀宗,怎么样?” “我父亲,是双极刀宗的宗主,他只有我一个女儿,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玩具,他都会满足我的,你来做我的新玩具怎么样?” 谢伏垂下了眼睛,专心致志抱着花朝,不理她。 她很快生气了,将腰上的长刀抽出来,狠狠朝着谢伏捅了过去,嘴里喊着:“偷盗赤炎地火的盗贼罢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无视我!” 谢伏和花朝都被锁链拴着,他们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 “不要!”花朝徒劳喊了一声,便被谢伏弓着背整个护在下面。 长刀穿透谢伏后脊,血水布满两个人的周身,那女修才堪堪停止。 “废物!”女修收了刀,却没有马上走。 而是又凑近一些,几乎是趴在栏杆上道:“你们知道吗?为什么你们一丁点灵力也使不出来,泡在水中还浑身烧灼难忍,冷到骨子里嘛?” “这可是刀宗独一无二的水牢呢,这里的水啊。可不是普通的水,是掺杂了黄泉鬼蜮往生河的水。轮回停滞,水域上涨,淹没了大部分鬼蜮,刀宗引入这水来做牢狱和武器,可把深受其苦的黄泉鬼官高兴坏了。” “无论是仙魔妖,只要是喘气儿的东西,只要沾染了这幽魂融汇而成的往生河水,什么能耐也使不出。” “生机会源源不断流逝,往生不了的魂魄最爱吸食生机,如果流血的话,哈哈哈哈那更是死得更快!” “你们两个好好享受一下,”那女修道,“享受一下幽魂索命的快感吧!” “哼!” 她说完,就悠哉悠哉地信步离开。 花朝浑身发抖,一半是怕的,一半也确实是冷得要死,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不断流失。 谢伏一直在低声安抚花朝:“别怕,没关系的。” “长夏,你的伤……”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明明还能咬牙强忍的寒冷和被水流渐渐侵蚀的痛苦,越发难以忍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