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虫鸣鼓噪,似爱人纠缠的爱语,清风漫卷带起野草摇晃,如恋人曼妙舞动的腰肢。 花朝这次没撞着脑袋,因为师无射直接把床头横杆捏碎了。 她这一次没有把师无射打昏过去,到最后是她自己昏睡过去了。 她只记得昏睡过去的时候,阳光已经爬上了窗扇,映照的屋子里一片暖黄。 师无射长发勾缠在他健壮宽阔的脊背,他看着花朝的眼神专注无比,在这晨曦暖黄的映照下,整个人似裹了蜜糖一般甜美。 花朝嗜甜。 她睡了一觉,大概是太累,做了个被压住的梦。 梦里她不知道怎么被压在了自己的镇灵钟下面,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摄人心魂的钟声一声声钻入耳膜,带动灵魂都跟着尖啸。 花朝在梦里出不去,只觉得自己身体随着声声钟鸣,被塞入了什么,变得越发肿胀,到最后视角都开始变得扭曲,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撑裂了。 镇灵钟认不出她这个主人,将她死死压着,花朝只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停了,然后在这样窒息般的感觉里面醒了过来。 她猛地坐起——没坐起来。 她身上压了两床被子,沉得厉害,花朝低头看了一眼,醒神片刻,才无奈笑出声。 一床是被揪烂了棉絮的,一床是崭新的,出自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花朝掀开一床被子,一身的热汗,但是身上还算清爽,并不黏腻,可见她睡着后,师无射为她清理过。 给她盖两床被子害她做噩梦,是怕她冷? 阳光换了个角度再度爬上窗扇,屋子里依旧一片暖黄,好似她这漫长的一觉,只是弹指一瞬,花朝掀下去一床被子,又懒洋洋地躺回去了。 师无射跑哪去了? 昨晚上他可没中情瘴,总不能再不认账了吧? 花朝一边想着,一边运气灵力涤荡自身的酸涩,运行一个周天,给自己施了几个清洁术,只觉得神清气爽。 但她也没有起床,只是趴在床上朝地上看了看,昨晚上被师无射直接从后背扯成两半的弟子服没有了。 应该是他收起来了。 花朝笑着躺回床上,晃荡着小腿有点饿了。 她现在修为还不能辟谷,她的储物袋里面倒是有辟谷丹,但是她不想吃。 花朝上辈子为了修炼,喜欢吃的东西后来全都戒掉了,怕在身体内淤积杂质,可是她再怎么克己,到最后还不是结不成婴? 人活着不能吃,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花朝正琢磨着等会儿起来上镇上找点吃的去,找小结巴一起去,吃了她的点心正好还她。 正想着呢,门就开了。 花朝趴在床头看过去,师无射正回身关门。 “二师兄,你去哪了?”花朝趴在床上,身上搭着一角被子,堪堪遮蔽紧要,晃荡着小腿道,“我没衣服了,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在你床上不下去。” 师无射闻言看了她一眼,心中有那么瞬间,对花朝无意间说的这话十分心动。 师无射阴暗地想了一下,就很快收敛了思绪。 他走到床边,第一件事便是拉过被子,将花朝紧紧裹住。 他给她盖两床被子,就是怕她蹬被子,她现在的样子……实在是非礼勿视。 花朝被卷成了一个人卷,只露个脑袋,蠕动了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