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笑道:“过来啊。” 花朝深吸一口气,心道上辈子睡也睡了八百遍,她连谢伏屁股上有颗红痣都知道,有什么了不起。 现在要紧的是得弄清她和谢伏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谢伏受伤她会疼。 花朝神色如常上前,打算给谢伏上了药再设法试探,可是等她走到水池边想要净手的时候,“咦”了一声。 花朝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花朝把手掌反复翻转,张开十指把指缝都细细凑到眼前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 她明明记得,她之前抱谢伏试图阻止师无射动鞭子的时候,手在谢伏的后背和手臂上沾染了不少血。 兵荒马乱的她根本没有施清洁术,她很确定其他人也没有施清洁术,花朝袖口和衣襟上的血迹可以作证。 那这是怎么回事? 花朝咽了口口水,谢伏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呆呆怔然的模样,眼中有晦暗的情绪闪过。 谢伏走到花朝身边,将药瓶放在桌子上,他赤身从花朝的身后抱住了她。 谢伏微微低头,将头埋在花朝颈间,垂眸缓慢道:“我知道是他迫你,朝朝,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杀了他。” 花朝还瞪着自己的手指,心里排山倒海。 她没听谢伏说什么屁话,为了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转身抱住谢伏,手指指节嵌入谢伏的伤口之中。 谢伏以为花朝是在寻求安慰,被抓痛了也没有松开手,轻抚着花朝后背,摸着她的头发。 花朝却有些眼睛发直,双腿发软,那种热乎乎的,像是泡在暖泉里面的感觉又来了。 她呼吸都乱了一瞬,而后猛地推开了谢伏,飞速转身看向自己的手指。 这一次花朝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谢伏的鲜血,但是那些鲜血,正肉眼可见的在消失。 或者说被她吸收。 而她浑身腾起一种难以忽视的餍足,舒适,甚至还想要。 “朝朝……”谢伏又要上前安慰。 而这眨眼的功夫,花朝手上的血迹就被自己皮肤吸得干干净净。花朝怕他发现端倪,连忙把手塞进了水盆里面。 对谢伏吼道:“别过来!我、我洗洗手就给你上药!” 花朝很少声音惶急成这样子,谢伏到底没有再上前,去桌边上等着。 他看着花朝的神色是毫不作假的担心,而想到让花朝如此失态的那个人,谢伏的眼中闪过杀意。 他不会平白让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 花朝六神无主洗好了手,走到谢伏的身边,拿起药瓶给他背上上药。 一边涂抹,花朝一边满心都是“厉害了”。 她这一重生不要紧,她可能重生成了个什么不得了的嗜血魔修了。 她能直接吸取谢伏的血液,还觉得他的血液甘美,最诡异的是谢伏受伤她也会受伤…… 花朝给谢伏涂好了背上的伤,谢伏将脸转过来,凑近花朝,花朝差点一巴掌抽上去。 但是很快发现谢伏不是要耍流氓,而是他的侧脸上也有伤口。 “这里……是被戒鞭扫到了?”花朝问。 谢伏一直坐着,微微仰头看着花朝神色,他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缱绻,轻声“嗯”了一声。 而后笑着说:“不打紧,流了点血,倒也没有浪费,都滴在你唇缝了。” 他抱着花朝在鞭子落下来之前调转位置,当时面颊被抽出了血,流下去确实正好落入了花朝的唇缝。 也就是那时候花朝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却感觉到一阵舒服至极的原因。 她咽了谢伏的血。 谢伏惯会说好听的,他慢慢拉住花朝的手腕,引她到自己身前,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摸着花朝的脸道:“古有歃血为盟,便是义士饮下彼此的鲜血,自此不舍不弃,肝胆相照。” “如今你饮了我的血,也算与我结约,我们……唔。” 花朝直接手动用虎口卡住了谢伏抹了蜜糖一样的嘴,而后从他腿上站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谢伏。 就算她在纯白虚无里面待了许久,却到底和谢伏过了四百多年,很是习惯他这步步为营的亲密动作,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谢伏双腮被花朝捏住,也不挣扎,仰头看着花朝,眨了眨眼,满眼暧昧温柔。 谢伏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你好的时候,你会觉得全世界都是和风细雨,缠缠绵绵。 在花朝同师无射睡了之后,他撞见了,却只是对师无射动手,并未质问一句花朝为何不忠,甚至没有用责备的眼神看花朝一眼。 若是真的换一个被他人欺辱逼迫的女子,失了身,却得谢伏如此的对待,怕是从此要为他肝脑涂地,掏心掏肺,神魂颠倒。 但是花朝不上这个当,上辈子就沦陷过在他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