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打岔,许多话就暂时咽下了。怕他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干脆告辞先回去休息。 她昨晚担忧,此刻确实也困了。 裴瑶刚刚离去,就有小厮来报,说是大夫来了。 裴岩微讶:“让大夫直接去二夫人那里。” 他请大夫又不是给他看病的。 “侯爷,是二夫人请大夫过来的,说是担心侯爷,请大夫给诊个脉。” 裴岩心念微动,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些热。他抿了抿唇,沉默了一瞬后,才道:“那请大夫进来吧!” 他身体强健,大夫诊脉后也只开了一些治疗擦伤的药膏。 裴岩道了谢后,状似随意问道:“二夫人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大碍,就是身上发热,喝几贴药下去也就是了。” 裴岩闻言立时皱眉:“还发热?” “侯爷不必担心,几贴药的事。” 裴岩没有说话,可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她昨晚脸颊鲜红、人事不知的模样。对于大夫的话,他有些不赞同,怎么能说是“没有大碍”呢? 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捏了捏自己的袖袋。——她的那方手帕还躺在里面。 不过想找个机会把手帕还给她,并不容易。 裴岩悄悄将手帕洗了,晾在书房里。虽然他的书房轻易不会有外人进来,但他还是等手帕一晾干,就收了起来。他本想再见到她时,就还给她,可是接连两三天,两人都不曾见面。 她从外面回来,就一直养病。他自然也不可能亲自去探病,就只得暂时收着了。 其实回到裴家后的第一夜,周幼宁身上不正常的热度就消退了。但是凝翠看得严,紧盯着她,不许她出门,担心她吹了风再染上风寒。 周幼宁没办法,只得耐着性子养病。连那苦得让人舌尖发麻的药,她也老老实实喝了三天。 到得第四天上,一看到凝翠又端了药过来,周幼宁直摆手:“不喝了,不喝了……我已经好了,全好了,再喝就要吐了。” “二夫人,您病是好了,可身体还弱,这是固本守元,不喝不行……” “养身体也不是喝这种药养出来的。”周幼宁此次态度坚决,说不喝就不喝。不但不再喝药,她还要在府里走走,晒晒太阳。在房间窝了这几日,她感觉自己身上都沾染了药味儿。 凝翠犹豫再三,到底还是依了她。 裴家主子不多,但是地方不小。周幼宁先时在府里走动,也算熟门熟路。难得阳光好,她带了一本书,找了个僻静所在,闲闲看着。 这书是她从老家带的,翻了许多遍,不知不觉就有些走神了。 等她回过神时,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与其相伴的是比较熟悉的裴岩的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哥,我觉得你该给我找个大嫂了。” 听到裴瑶这句极其诚恳的话,暗处的周幼宁与明处的裴岩俱是一怔。 静默了片刻后,裴岩才问:“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 裴瑶望着大哥,声音很轻:“不是忽然提起,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哥,我觉得这样,对你、对我二嫂都好。” 刚从金光寺回来,她就想跟大哥提了。二哥已经没了,大哥理应早日成婚,开枝散叶。 “你说——什么?”裴岩双目圆睁,神色古怪极了,他心中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慌乱,“跟她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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