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大的秘密,兴许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比这还要大的秘密了,这叫他怎么能忍得住? 是以下午的时候,他便忍不住告诉了身边两个相熟的朋友。他那两个相熟的朋友又各自告诉了自己的朋友,传来传去又传到了陈锋的耳朵里。 陈锋对这位新来的顾通判观感很是不错。他今儿碰到顾邵,见顾邵对这件事仿佛并不知情的样子,便主动跟他提了几句。 顾邵听完都惊呆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难道他们都觉得,我写信是为了去京城告状的?” “难道不是吗?”陈锋还觉得顾邵的态度有些奇怪。 “……是!肯定是!”顾邵摸了摸下巴,乐得使劲儿点了一下脑袋,装模作样地道:“我本来也不想要跟他们说的,只是我离京的时候他们再三交代了,让我有什么委屈都别憋在心里,务必写信跟他们说。” 陈锋听着顿时佩服至极。那些大人物,他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结果人家顾通判却熟稔到了十分。末了,他又神神秘秘地问道:“我听说那里头,还有尚书大人呢。” 顾邵将自己与郑先生的关系说了一遍,又简略了说了一下他同其他几位的交情。 陈锋听得喟叹不已。不过,还有顶顶要紧的事情没有弄清楚,他道:“我还听说了,您今儿中午还给圣上也寄了信?” 顾邵笑得眉眼弯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承蒙圣上厚爱,离京是被特意嘱咐了一番,每月需得书信一封,寄回京城。” 陈锋张大了嘴巴。天呐,顾通判这后台大的,实在叫人惊叹了。 因为这事与圣上有关,所以顾邵也不敢瞎扯,故意只说了这么一句。若有心人真想拿这事做文章,便是拿到圣上跟前也挑不出他的错来。本来么,他跟圣上就是这么约定的。 陈锋听来,却觉得顾邵与圣上关系实在是太不一般了。他从别人那里听到了这样的秘密,又在顾邵这里证实了,顿时觉得自己也了神气了起来。 陈锋有心跟别人分享一二,只是想到这件事终究与顾通判有关,他又赶紧问了一下顾邵的意思。 顾邵大度道:“除了圣上的不能说,其他的也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陈锋了然。 送走了陈锋,顾邵踱着步子,特意去外头买了熟菜,又买了些小酒,慢慢回了自己的住处。 秀娘见他回得早,已经不奇怪了。毕竟他们来了这淮安府之后,相公每回回来都挺早的,公务上比之从前在翰林院的时候也差不了多少,都是清闲的职位,也没有多少事情做。只是今儿比昨日明显不一样了,看到顾邵手里的酒,秀娘笑吟吟地走过去接着:“相公今儿的兴致怎么这般好?” “今儿高兴!”顾邵让红香将菜摆上,兴冲冲地拉着秀娘坐好,“方才我在外头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事儿,与我前两日写得那些书信有关的,你猜猜我写的那些信,他们以为是什么?” 这……秀娘如何猜得出来。只是她见顾邵兴致这样高,也不忍让他失望,遂随口猜了两个。 “不对,都不对。”顾邵摇头,见到秀娘猜不出来便更高兴了,“他们都以为,我送信回京城是告状来着。” 秀娘惊讶地微微挑起了眉头:“这中间可有什么误会?” “误会可大了!那小差役没胆子打开我的信,只看了信封便笃定我是去告状的,忙不迭地去张同知那里通风报信。也是他们做贼心虚,之前帮着张同知故意冷落我。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一看到我的信,便以为我是去告状去了。” 秀娘听了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虽然这回是吓住了他们,可他们之前排挤相公也是真事儿。秀娘沉吟道:“这淮安府的官吏,还不如翰林院的呢。” 顾邵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