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净赶着羡慕去了,让他们说来,比起娶个书香门第的,娶个娘家肥得流油的才真实惠,尤其她娘家门第不高,不得变着法给女儿送钱? 他们还不知道谢士洲啥都缺,最不缺就是钱。 早先老太太就给他塞了一匣银票,之后这四年陈六每到年末都要结算分红将银票送到王府,燕王也把府库的钥匙拿了一把给儿子,那里头金银珠宝一箱箱的,要什么去拿就是……他从没惦记过岳父这头。 不过护卫们想得也没错,虽然谢士洲不惦记,钱家还是给钱玉嫃塞了不少。 怕她进了王府没钱打点是其一,钱家能有今天也是沾女儿女婿的光,理应有所表示。 护卫们胡思乱想着,钱老爷接到传信,匆匆赶来茶楼这边。跟他一起听戏的陈二爷也不客气,想着自家儿子陈六娶了钱家长房的钱玉敏,两家成了亲戚,钱家二房儿子跟女婿一道回来,他露个脸不过分。 陈二爷不光是跟着往茶楼赶,还不忘记打发奴才回府报信。 陈家奴才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拉稀摆带,他一路跑得飞快,回去都没歇口气便把这事报到六少爷跟前。 “你说燕王世子来蓉城了?这会儿正在东升茶楼?” 奴才一边点头一边大喘气。 钱玉敏挺着个大肚子问:“那我姐姐呢?世子妃她回来没有?” “恐怕没有。” 那奴才从头讲起,说二爷本来跟钱爷听戏,正在兴头上忽然有茶楼伙计急匆匆赶到戏园子里给钱爷报信,说钱家少爷跟他家女婿一道回了蓉城,随行的还有些个护卫,都在东升茶楼歇脚。 “钱爷接到报信戏也不听了立刻往茶楼赶去,二爷同样跟了上去,并使奴才回府来给六少爷报信,让您也准备准备。” 陈六懂他老子的意思。 就是让他别错过了好机会,收拾好赶紧找世子套近乎去,人回来一趟很不容易,这回没赶上谁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陈六让钱玉敏自个儿待着,这就要回屋里换衣裳,并吩咐备上马车。 他到的时候谢士洲跟前已有不少人了。 不光是岳父钱炳坤,本地父母官庞大人也接到消息,刚才匆匆赶到给世子爷请了安。他正在请示看世子歇在哪边,准备派官差前去护卫。 他到蓉城总不能上庞大人官邸,思来想去就只能在谢家和钱家选一头借住。 谢家是宽敞气派,可钱家也不差,自从女儿女婿身份变了,钱老爷从长远考虑着手扩过自家宅院。哪怕扩建之后还是不如谢家的大,院落建得别致,又造了些景,瞧着比原先精致多了。 子女都不在跟前住着是有些空荡,不过这几年亲戚朋友登门拜访的多,府上三天两头有客,进进出出的就不显得冷清了。 钱老爷决心扩建就是唯恐哪天贵人南下到了蓉城,想上钱家落个脚都住不开。 他这番心意没白费,这不儿子回来了带着女婿不说还来了这么多官爷,要是钱家没扩,真塞不下如此多人。 大家会儿歇得差不多,又从客栈动身往钱家去。庞大人和陈家父子跟着送他们,一行人来得突然,走得也是浩浩荡荡。 他们刚走,谢家包括叶家人慢一步接到消息到了东升茶楼,过来一看茶楼里边倒是热闹,不少人在议论刚才那场面,唯独不见正主。 一问才知道,人刚刚离开了,要找他们还得往钱家去。 “怎么住到钱家去了?我们府上给世子留着院子呢。那院子他住了十几年,住习惯的。” …… 这话说的!旁边听见的都无语了! 就不说谢家还开罪过他,哪怕没有,他跟岳家不比养父母家亲? 到了蓉城去岳父家借住有什么毛病? 难听的话小老百姓也不好讲,便道说一千道一万人已经往钱家去了,相见他得上那头去。 替谢家人指明方向以后,茶客们接着唠,他们说回谢士洲身上。 “几年不见,他瞧着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要不是原先见过那张脸太多回,我都不太敢认。” “确实,甭管是通身气派或者谈吐都比当年雅太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