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用白布将所有的家具全都遮起来,为未来主人的回归做好准备,这种地方应当永远也不会有人再来住,将这些家具遮起来干什么呢? 牧唐想不明白。 就像他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平静喜乐的生活会突然生起波澜,为什么他的父亲死于非命、他的母亲被强奸之后又绝望自杀……那年他才九岁,在漫天的火光中离开了他出生和长大的地方,被靳松乾带回靳家,关在阁楼之上。 他的房间门不会上锁,但只要他白天出一次门,晚上靳松乾就会褪下他的裤子用宽厚的玉板毫不留情的痛打他—— 牧唐想到这里脸上平淡的神情终于产生了变化,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连呼吸都变成了屈辱。 昏暗的阁楼里、水色一般的玉板、男人带着性欲的目光…… 他被囚禁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未来的命运就是被靳松乾当做禁脔一般的养大,在最合适的时间成为他的盘中之餐。 母亲痛苦的嚎叫犹在耳畔,他的孩子即将重蹈覆辙。 幸而…… 幸而他杀死了他。 太便宜他了。靳松乾那样的人不该以那样简单的方式死去,他应该在现实中被割下头颅、剥皮抽骨,在这样的痛苦之下他应该清醒着。他应该清醒的看着自己的皮肤脱离自己的身体、五感却依然灵活,他应该清醒的吃下自己的血肉…… 牧唐在幻想里这样对待了靳松乾,但现实生活中,靳松乾却尸身完好的安放在墓地里,每年忌日,他的儿孙将带着花朵和礼物去看望他。 牧唐冷笑一声,猛然关上了阁楼的房间门。 但没关系,靳松乾在意的那些东西,他会一一毁灭的。 而他同靳尧之间的天堑阻隔,也会消失殆尽。 . 靳尧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敏敏情绪有些低落的一个人回了房间,靳尧则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找到正在长椅上小憩的毛毛,亲了亲它的额头。 毛毛已经快八岁了,体型比起最开始的时候要大上一些,身上的毛也茂密蓬松了很多,看到靳尧来它懒洋洋的抬了抬眼,随后便不管他,自己一个人抓着尾巴舔毛玩。 靳尧摸了摸它的头顶:“毛毛乖~” 毛毛嫌弃的挪动身体,跑到了长椅的另一头。 “咦你说毛毛是不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它有时候很黏我,随便摸随便亲都可以,有时候又特别傲娇,我一碰它就跑开了,像现在这样。” “……你很闲?”没事做研究猫做什么。 “有一点。” 靳尧抱起毛毛,从花园穿过客厅,往二楼牧唐的卧室去,等到了门外他伸出一只手叩了三下,片刻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牧唐递给了靳尧一个疑惑的眼神。 靳尧举着毛毛眨眨眼:“我很无聊。” 牧唐无奈的退后两步,让靳尧进了他的房间。 牧唐从上初中后便开始一个人住,所住的房间很大也很空旷,比起一般的男孩子来说要整洁干净的多,墙壁上也没有什么杂七杂八的画报,因此看起来非常舒服。靳尧抱着毛毛进了房间之后就将它放下了,猫咪飞快窜到牧唐的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了下去。 靳尧凶了它一下,它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人。 “要造反了造反了。”靳尧哼了一声问牧唐:“你在做什么,好好学习?” “玩电脑。”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