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溪阁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听着一连串跑来报信人都说陛下只在内室,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禁焦急。 “殿下,听溪阁封宫了。里不出外不进。”一个报信的跑来报。 太子惊愕。一边的心腹幕僚眼睛一亮,“殿下,咱们的机会来了。” 太子示意。 “原先听溪阁里确实情势不明,可陛下下令封宫,倒给了咱们机会。”幕僚道,“顾侍君先时往内后宫太后那,常去侍奉,此回陛下突然封宫,太后那里,陛下总是要有交待的吧……” 太子恍然,“快派人去太后宫中传消息……不过不能是本宫的人去打,著了痕迹。” “自然。太后那里,也有愿意为殿下效力的人。”幕僚施礼离开 。 太子挥退所有人,在宫中枯坐。 午前刚同顾侍君摊牌,他这么快就有了决断?太子想到雪地里那个淡色的高挑身影,顾夕冠玉面庞,眉目清澈,又映在脑海里。指尖,还有顾夕握着的温暖,不温也不太冰,满满的爱惜…… 太子霍地睁开眼睛,全身心抗拒,“不,孤是嫡出,谁也改变不了……” 他用力咬住唇,泪也逼出来。 自己不是嫡出,身份还不如林贵侍出的二弟……在清溪山半山腰的平台上,他眼看着那个牵着母亲所有心思的男子缓缓蹲下身,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一刻,同样震动。他的心全凉了。天地倒旋,眼前全是星斗。 太子觉得苦得想笑,来时他还肖想着替父后争一争,还肖想着能有个嫡亲的妹妹。这个念想真是自掘坟墓。母亲与顾父侍再如胶似漆,无非还是庶出,可父后不同。若真与母皇诞下子嗣,无论男女,那个才是嫡出,是真正能继承皇位的人。 在宫中生活了,他看惯利益勾连,算计倾轧,他几乎可以想见,这事若是掀开,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小小的人儿,独自坐在冰冷的太子宫中,心慌,意乱。 听溪阁。 赵熙负手站在床前,顾夕始终垂头目光,一句也不辩。 “想起什么,也不用怕,有不懂的,你问我告诉你。”赵熙抚着他的肩,肩胛瘦削,养了这么久,也没养回点肉来。她一赵熙怜惜地想揽紧他,可顾夕如此受惊,连触碰都微微将肩缩紧。 “夕儿,我……我们,你该相信自己的感觉,心悦的感觉……”赵熙不知道怎样让他卸下心防,放松,自在些,只能无意义地重复着这样的句子。 顾夕只垂着头。 赵熙挨着坐在他身边,却感觉他一下子绷紧了全身。 “不喜欢离你这么近?”赵熙与顾夕隔开点距离。顾夕深垂着头,露在深衣外的脖颈上,还有她的吻痕。本是爱意,此刻却仿佛成了顾夕不情愿的佐证。 “是什么让你如此忧虑?”赵熙不愿放顾夕一个人孤单地蜷在床里,又坐回来,温和揽住他。 顾夕仍没有回应,只是在赵熙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手指。 赵熙也没指望顾夕能把谁招出来,她想了想,说:“阿峰在北燕为帝,却也是我的中宫。他平日都不在华宫,你该不是怕他忌惮你?别担心,他是你兄长,更是生死的兄弟,他不会的。” 顾夕听到后半句,吃惊地抬目看她。 赵熙认真审视着顾夕抬起来的目光,点头道,“看来你没想起来这一段?” 顾夕挫败地靠回床里,是没想起来,方才之所以没管理好表情,也是因为赵熙说的事情太过出乎他的意料。 赵熙一试得手,合计了一下,“是林泽吗?他领着兵,在兵管司里忙得什么似的……阿泽的天地,不在后宫……”她看着顾夕,柔下声音,“夕儿是暗卫营的人,在离风口时你替我领着暗卫营,是暗卫的统领,纵观禁卫,无一人可敌你长剑……” 顾夕下意识伸开右手,看了看,手指修长,掌心里并没有什么剑茧。他会用剑?有内功,还是个高手?他……也未想起来过。不过看赵熙痛惜的样子,定是惋惜极了。顾夕眸光里全是水汽,若是他能想起这个,便高来高去遁去了,也不至于困在这里左右为难。 赵熙细看他反应,心道顾夕也没想起这一段。 再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