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 牧水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袁盛再开口的声音。 于是牧水先开了口:“你父母比想象中的要好一点。” “嗯。”袁盛随口应了声,他其实根本没仔细听牧水说了什么。 牧水眨了下眼:“我想睡觉了。” 袁盛这才回过神:“嗯,好,你睡。” 牧水疑惑地看着他:“你要看我睡吗?” “可以?”袁盛紧跟着脱口而出,肌肉都跟着微微绷紧了。 牧水:“……不可以。” 袁盛明显地失落了:“哦。”“衣柜里放着换洗的衣物,新的毛巾和牙刷……”袁盛多嘱咐了两句,然后才放慢了脚步,几乎把不乐意都快写满全身了,磨蹭着出去了。 半年前,袁盛刚被自称新监护人的牧水找上门的时候,还想把牧水打包从自己的地下室扔出去,……哪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就在袁盛快要反手关上门的时候,牧水突然出声问:“白适文被放在了几楼?” 袁盛身上的气息冷了冷,扣着门的手都紧了紧:“……二楼。” “哪个房间?” 袁盛身上的气息更冷了:“下楼梯左手边尽头的房间。” 牧水:“咦,你不用问谈镜就知道?” 袁盛:“嗯。”他揍的人,他当然能有所感应! 牧水没什么感情地感叹了一声:“真厉害。” 袁盛身上冰冷的气息霎地就消散了,嘴角还他妈根本不受控制地疯狂往上扬了扬。 面具下,他的喉头动了动:“……我还可以更厉害。” 牧水:“嗯嗯,知道啦。”牧水的回答有一点点敷衍。 袁盛有点不高兴,但又有点高兴。他转过身,心情复杂地下了楼。 他一想到,牧水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心脏鲜活跳动着,牧水还是会轻轻抬眸,可可爱爱又温温柔柔地冲他笑……袁盛就有点高兴。 但一想到白适文,他就有点不高兴。 “袁哥,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出来?”谈镜站在阶梯下,抬头看向他,还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刚才在房间里,你不会对牧医生……” 谈镜的话一下勾起了袁盛脑子里本能的遐想。 牧水会躺在他睡过的床上,会穿他的衣服…… “袁哥,你流血了。”谈镜惊恐地说。 袁盛拿下了面具,无所谓地抬手抹了下鼻子,然后皱眉盯住了面具上沾染着的血。 他得擦干净。 “袁哥,你干什么去?” “杀白适文。” “真的假的?”谈镜连忙跟了上去:“实不相瞒,其实我看白适文那逼也不顺眼好久了……不如你动手我挖坑管埋!其实那个姓齐的,也可以一起解决了,这样以后牧医生不就只监护你一个人了是吧?” 袁盛却径直走向了一楼。 谈镜:“袁哥你走错了嘿,白适文在二楼。” 袁盛走得头也不回。 谈镜这才觉得没劲儿,自个儿舔了舔嘴,说:“原来没打算杀啊。” 袁盛是真想把白适文直接弄死,但牧水要留着他。 要就要吧。 就当养了个逗牧水开心的小玩意儿…… 袁盛冷冷地想。 等走到了大厅,袁盛突然顿住了脚步。 谈镜看他脸色不对,马上也停住了脚步,本能地转头看向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了电视屏幕上。 袁家父母和谈家父母正围坐在沙发上,神色紧张地盯着屏幕,仔细地看着上面正在播报的新闻。 “……下午三时许,天空中突然出现了遮天蔽日的景象,疑似天狗食日。有关专家已经展开了研究……”“下面是市民拍到的视频。”“就在刚刚,市中心突然爆发三起伤人事件……”“下午四点十一分,商贸城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我台记者已经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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