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房产证明——” 梁雪然说:“那我可以走法院程序起诉他们。” “当然可以,”钟深垂眸看她,带着笑意,“只不过走程序稍微要费点时间,后期强制执行也是场拉锯战,只怕等收了房子也得是两年之后的事了。梁小姐舍得耽搁这么久?当然,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等下我就帮你请一位律师。” 梁雪然看他:“你自己不就是律师吗?” 难道他还要说略懂略懂? 那个律师从业资格证难道是浑水摸鱼出来的? “分身乏术啊,”钟深摊开手,笑盈盈,“梁小姐,杀鸡焉用宰牛刀?” 钟深说的对。 如果要向法院提起诉讼,过户证明、房产证都是她的名字,胜诉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是强制执行上可能又得拖一段时间。 毕竟这可是两个资深老赖啊。 梁雪然沉思:“那咱们先去聘请律师,准备好诉讼,我探探情况,再想想还有没有更近便的方法。” 钟深点头。 梁雪然对钟深口中所描述的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那户人家的时候仍旧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按照辈分来算,梁雪然还得称对方一句大伯二伯,可对方显然没把她当亲戚来看待,也没有把自己当成长辈的意识,远远地见着她和钟深过来,脸色一变,回家拿一盆水直冲冲地泼出来,泥土险些溅到梁雪然的裤脚上。 钟深挡在梁雪然前面,平静地问:“你确定要这样对待你房子的主人?” 大伯被他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钟深,你就是梁老养的一条狗!别以为你找着新主人了就能在这里狐假虎威扯大皮!要不是梁老先生,你现在还在那阴沟里面吃垃圾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梁老先生的侄子,淌着梁老先生的血,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跳你、妈个屁!” 他说的实在难听。 梁雪然皱眉,想说些什么,但钟深阻止了她。 哪怕是被大伯这样辱骂,钟深清俊的脸上仍旧不见丝毫怒色,仿佛大伯只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别拿手指人,很不礼貌,”钟深这样说,他微笑,镜片后的桃花眼弯弯,“阿坤的工作不是需要政审么?现在是关键时刻,大伯闹出点什么来,毁了他的前程,那可就不太好了。” 这话拿捏到痛处,大伯呆了呆,啐了一口,沉着脸转身回去,重重地把大门自里面关上,隔着门板,朝外面吼:“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这房子老子住了十多年,就算没那个本本也是老子的了!不可能就这么白白地让给你们!逼急了我和你们拼命到时候谁也落不着好!” 二伯家做的更绝,梁雪然虽然进了门,但男人躲在家里,他老婆丝毫不顾及形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地,满头满身的全是泥,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直说梁雪然这是要逼死人黑心肝抢他们的房。 闹的梁雪然头都大了。 这简直是升级版无耻安婶plus啊。 一直到上车,那哭声还绕在她耳朵里徘徊不停;她坐在车上,手搭在额头上,又揉揉太阳穴,总算明白钟深所说的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是什么意思了。 她被闹的血压都要飙升了。 好在梁雪然早有心理准备。 感谢安婶提供给她充足的练手时间。 软怕硬,硬怕横,横怕不要命。 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