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魏明止近期不该和人抢那块地,又责备魏明可在例会上和人争执;到了魏鹤远这边,他没有什么意见,只说“保持现状”。 老太太不爱听生意上的事情,魏明止早早结婚生子,魏明可也有了未婚夫,唯独一个魏鹤远叫她放心不下。 老太太又开始例常催婚:“鹤远,你这都快二十八了吧?你父亲当年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你都能抱着狗到处跑了。” 魏鹤远说:“奶奶,我暂时不考虑这些。” 老太太不满了:“这个理由从刚毕业用到现在,一个字也不改。怎么?你还打算敷衍到什么时候?敷衍到你退休?” 魏鹤远说:“您别着急。” 二婶笑眯眯地说:“男人有事业心挺好啊,再说,鹤远也不缺小姑娘喜欢啊。比如说甄家那个小姑娘,对鹤远也挺痴情,虽然说年纪小了五岁,差距大了点,但小姑娘家活泼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太太记起来了这位痴情种子,十分不满意:“不行,活泼归活泼,不识礼数又是另外一回事。鹤远对她没意思,她就闹着自杀,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这怎么能行?” 二婶还想继续说,老太太吃饱了饭,搁下筷子,叫魏鹤远:“鹤远,你跟我来一下。” 魏鹤远跟她去了书房。 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喜欢在这里教育子孙,不同的是老爷子喜欢加诸于身体上的暴力,而老太太偏好语言上的教训。 魏鹤远等着老太太开始给他洗脑,但老太太沉吟片刻,委婉开口:“奶奶也不是那样不开明的老人,只要你喜欢,哪怕是个男孩子,带回家也不要紧——” 魏鹤远微怔,反应过来之后,苦笑:“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重重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我现在对你未来伴侣的性别都不在乎了,再这么耽搁下去,物种都无所谓了!哪天你要是抱个猫啊狗啊的回来说过一辈子我都不拦你!”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叹气:“但动物保护组织就不一定了。” 魏鹤远去倒了茶,双手端给老太太:“您别气坏身体。” 老太太苦口婆心教育了十分钟,看魏鹤远依旧不为所动,说的口干舌燥,心灰意冷地让他离开。 魏鹤远下了楼,客厅中,魏明可不顾仪态,蹲在地上和绵绵一起玩。瞧见窗户外落了雪,他推门出去,魏明止正站在廊下抽烟,瞧见魏鹤远,手里的烟还夹着,半眯着眼睛看他:“怎么?还真失恋了?” 魏鹤远同梁雪然的事情没有瞒着魏明止,魏明可也知道,但考虑到那个小姑娘的年纪,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免得老太太下狠手教训魏鹤远。 梁雪然走的事情,魏明止当然也有听说。 只是在见到魏鹤远之前,他没放在心上;但今天瞧魏鹤远这异常沉默的样子,才察觉到一丝微妙。 魏鹤远平淡地应一声。 魏明止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痛快,咳一声,轻轻捶他肩膀一拳。 思来想去,没什么好安慰的;魏明止思来想去,开了地下酒窖,拿着一瓶珍藏酒陪魏鹤远喝。 刚打开,秦弘光打来求救电话,说自己刚刚因为顶撞父亲被气的赶出家门,问魏鹤远现在在哪,预谋求收留。 魏鹤远把地址报给他。 秦弘光这次没白来,还带着姑娘,是个小模特,杏眼粉腮,纤纤瘦瘦的。那小模样,乍一看还真的有点梁雪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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