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们俩别想着串通好欺负我一个老婆子——” 围观群众听清前因后果,摇头。 鄙夷地看着安婶,指指点点。 现在明白了,是这人仗着人家孤儿寡母的过来闹事啊!这安的什么心啊,真脏。 可别昧着良心说话了,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人家吧! 正僵持着,警车响起,安婶的侄子脸色一变——刚刚那么一打岔,梁雪然根本没时间报警啊? 哪里还管的上这么多,他和一起来的几个人拔腿四散而跑,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被按倒在地。 安婶见势不好,刚打算脚底抹油开溜,被警察叫住,悻悻然停下。 她再不懂法,也知道现在不能跑。 一跑才真完了。 配合警察做笔录,取证,梁雪然这才知道,原来是钟深报了警。 回到店里,梁雪然扶着疲惫的梁母刚坐下,钟深便跟了上来。 梁雪然眼皮微微一跳,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律师”仍旧抱有警惕:“我没请你。” 钟深笑:“只是处理业务,凑巧经过;看不惯那人蛮横,过来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梁母毫不设防,对她而言,今天钟深出面帮了不少忙;她十分感激,让梁雪然去泡茶。 钟深端过来杯子细尝,姿态优雅;明明是价格低廉的市场货,他这一番动作下来,却像是在品尝什么珍稀名贵。 ……有点令她联想起魏鹤远。 那人就是这样,举手投足间皆是清贵气;只是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跑来这边喝茶,说不定连坐都不肯坐。 梁雪然注意到钟深无名指上的浅浅白痕,绕了一圈,像是长时间佩戴戒指后又取下。 钟深临走前,留下自己的名片,笑:“梁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意味深长:“顺利的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梁雪然希望自己不要见到他。 毕竟真到请律师的那一步,意味着她又遇到麻烦。 名片上印着律师事务所的名称和地址,并不在华城,而是千里之遥的明京。 这还真的是个律师。 也不知道是为了处理什么,千里迢迢地跑过来。 送走钟深,梁雪然和妈妈一起把被弄乱的桌子收拾好;梁雪然咬牙:“妈妈,那人经常过来欺负你们?” 梁母叹气:“也不经常,偶尔会早上过来,或者晚上。说不上欺负,就是一人点碗粥就在那坐着,占一大张桌子,怪吓人的。” 她直起腰来,背过手轻轻地锤,笑:“没事,这下被警察带走,估计能安分一段时间。” 梁雪然点头。 她并没有梁母那么乐观。 像这群小流氓,估计关上两三个周就能放出来,到时候他要是怀恨在心,过来寻仇,怎么办? 还有安婶这一家子,蛇鼠一窝,没个好东西。 得早点做打算。 梁雪然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她想攒够梁母安心养病,想要让母亲不再这么辛苦的开店。 她需要钱。 而她现在最大的经济来源,是魏鹤远。 梁雪然离开萤火巷的时候,在一个纸箱子里发现了只白色的小奶猫。 瞧上去刚出生一个多月,瘦瘦的,弱声弱气地咪咪叫,毛发也被粘在一起,状况并不好。 要是没人救助,只怕撑不过今天晚上。 梁雪然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小东西抱在怀中。 她没有魏鹤远那样的洁癖,哪怕被小猫爪子上的泥土弄脏衣袖也并不在意。 梁母对猫的毛发过敏,一靠近就会不住地打喷嚏,没办法留在萤火巷。 学校中禁止养宠物,宿舍里的方薇身体不好,呼吸本来就不顺畅,肯定也不能养。 送小奶猫去宠物医院进行检查,在医生的建议下,添置不少必需品;梁雪然思来想去,只能把小家伙带回公馆了。 公馆那么大,偷偷放在一个房间中养着,魏鹤远应该不会发现。 戴伯帮忙保守住这秘密。 接到猫之后第一天,梁雪然偷偷摸摸地抽时间去吸一阵猫,摸头挠背,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后,再去见魏鹤远。 百密一疏,魏鹤远仍旧敏锐地自她发梢上发现一根白色毛发。 他顺手拿下来,仔细看:“这是什么?” 梁雪然面不改色地撒谎:“白头发。” 魏鹤远说:“好端端的怎么会长白头发?” “近期学习压力大,您需求量也大,”梁雪然谨慎回答,“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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