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叫了乳母过来。 乳母摸了摸,有些担心地道:“明早再让三姑娘试试,若还是不行,就得我替您揉散了。” 徐潜皱眉:“请郎中能治好吗?” 乳母摇头道:“郎中也没有办法,这个只能靠揉。” 揉? 一听就不靠谱。 徐潜还是倾向于请郎中。 阿渔让乳母先退下,瞪他道:“这种事请郎中,我以后还能见人吗?还是你想让郎中碰我?” 生完女儿的小妻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徐潜肯定不想让郎中碰小妻子那种地方,可…… 阿渔叹道:“明早再说吧,如果阮阮吃不通,乳母揉了也不管用,再去请位女先生过来。” 深更半夜的,只能这样了。 徐潜扶阿渔躺下。 阿渔怕压到右边的,面朝左躺,里面躺着小小的女儿。 看着女儿吃饱喝足的样子,阿渔心里一暖,渐渐忘了胸口的事。 天亮后,阿渔再次喂奶,结果右边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 徐潜请了徐老太君过来,因为徐老太君也支持乳母,徐潜才勉强同意让乳母为妻子揉。 揉的时候徐潜退到了次间。 没多久,就听里面阿渔痛苦地叫了起来,哎哎呀呀的。 徐潜挑起帘子就跨了进去。 床边乳母连声劝阿渔:“夫人忍忍,不用力气挤不出啊。” 阿渔忍呢啊,只是她太疼了,疼了还不许她叫吗? 她泪光盈盈地望着徐潜。 徐潜想拦住乳母,徐老太君瞪他道:“你出去,别再这儿碍事。”儿媳妇是可怜,但为了快点好,这顿疼必须忍。 阿渔听老太君训斥徐潜,怕老太君也嫌弃她爱哭,忙抓紧被子,把疼都咽到了肚子里。 乳母卖力挤了好久,终于帮阿渔挤通了。 阿渔舒服了,徐老太君、徐潜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事后,徐老太君纳罕道:“当年我当了三次娘,也没有堵过,奇怪了。” 乳母见得多,解释道:“个人的体质不同,您年轻的时候经常练武强身,五夫人柔弱,自然没有您事事顺利。” 阿渔听得认真,徐潜忽然问:“这个堵一次就好,还是会经常堵?” 乳母哪能说得准。 那便是还有可能堵了。 晚上夫妻俩独处了,徐潜直接对阿渔道:“断了吧,请乳母便是不想你受累,万一再堵,你还要受苦。” 阿渔很喜欢抱着女儿喂她的感觉,舍不得。 徐潜这次态度却罕见的强硬:“明日便断。” 别说,晒黑脸的徐五爷比白脸时威严更甚了。 阿渔不敢再反驳。 第二天徐潜去当差了,阿渔再偷偷地喂,阮阮没吃饱再交给乳母。 但瞒得了初一瞒不了十五,没几天,阿渔又堵了。 再次吃了一通苦头,面对徐潜冷冷的脸,阿渔彻底吸取教训,决定断奶。 阮阮满月的时候,阿渔也终于无奶一身轻了,吃得好睡得好,小脸恢复了怀孕前的白皙细腻,而且因为怀孕最后一个月的身心疲惫,孕中期长得肉都瘦回去了,对于阿渔来说,生完女儿的她身段居然没有什么变化,看起来依然是曼妙少女。 因为还在太子的丧期,阮阮的满月没有设宴,只有江氏带着炽哥儿来国公府看女儿了。 “阮阮好小啊。”炽哥儿开心地坐在外甥女身边,一会儿戳戳外甥女的脸蛋,一会儿拉拉外甥女细细的手指头,看得目不转睛。 阿渔逗弟弟:“炽哥儿觉得,阮阮长得好看吗?” 炽哥儿点头:“好看,像我。” 刚刚娘亲就是这么说的,说外甥女有点像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好看,那外甥女肯定也好看。 炽哥儿很是骄傲地道。 阿渔笑着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瓜。 江氏无声地观察女儿,见女儿神采奕奕,就知道女儿这个月子坐的不错。 “娘,家里一切可好?” 弟弟跟着乳母去院子里玩了,阿渔单独与母亲聊了起来。母亲并不知道那件大事,阿渔也不打算告诉柔弱胆小的母亲。 江氏笑道:“好是好,只是你爹爹让我在端午之前替你选好两位嫂子,我上哪去给他找去。” 阿渔想到了家里的两位哥哥,大哥跟徐潜同岁,今年二十五了,二哥也二十二,都不小了。 “国丧期间,您便是挑了也得等,爹爹现在着急也没有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