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 天蓝色的宽大长袍,阿渔披上后,衣摆拖地很多。 “夫人好像戏台上唱戏的。”宝蝉笑嘻嘻地道。 阿渔嗔了她一眼。 将袍子放进衣柜,阿渔开始盼望徐潜归来,到时候送他一个惊喜。 可是一直等到傍晚,没等到徐潜,却等来了陈武。 “夫人,皇上命五爷带兵前往北越,明日一早动身,五爷现在禁军大营,至少要忙到三更天才回府。五爷说,请夫人先用饭休息,不必等他。” 阿渔呆住了。 怎么会是徐潜?上辈子这场战事明明没有徐潜。 阿渔想不明白。 陈武见小夫人一副被打击的模样,怕小夫人因为不舍而落泪,陈武低头提醒道:“夫人,听说北越蚊虫叮人十分厉害,还请夫人多替五爷备些驱蚊止痒的膏药。” 阿渔一听,顿时没时间琢磨旁的了,短暂的慌乱后,她开始安排任务,叫吴随赶紧去药铺置办徐潜此行可能用得上的各种膏药,然后再亲自监督宝蝉、宝蝶收拾徐潜的行囊。越地炎热,冬日也比京城的春日温暖,太厚的衣裳都用不上。 一通忙乱下来,等阿渔无数次临时想起什么赶紧给徐潜添上,等阿渔终于再也想不出要补充何物时,竟然已经到了二更天。 “夫人快吃点粥吧,您忙了一日,不吃晚饭怎么行?” 阿渔哪有胃口? 心里全是徐潜,阿渔根本都没觉得饿。 “你们都退下吧。”坐在厅堂正对门口的椅子上,阿渔心绪烦躁地道。此时此刻,她只想见徐潜,只想与徐潜说话,旁人,她光是听声音都觉得烦。 宝蝉、宝蝶互相看看,无奈地退了出去。 阿渔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她觉得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然而当她看向沙漏,才发现连一刻钟都没有。 阿渔站了起来。 徐恪当时都对她说过徐三、徐四的什么事? 阿渔绞尽脑汁地回想。 驱虫粉、解毒丸、藿香水等等她都买回来了,每样都准备了一箱…… 忽的,阿渔想起了一事! 徐三曾调侃,说越地阴雨连绵,衣裳洗了都不容易干,行军时经常要穿潮湿的亵裤。 阿渔亲自去了前院,将能找到的徐潜的所有亵裤都给他塞进了箱子。 徐潜快马加鞭赶回来,就看到他的小妻子站在厅堂,面前摆着好几只大箱子。 “五爷回来了!” 吴随大声喊道。 阿渔抬头,看见徐潜身穿铠甲,大步朝她走来。 阿渔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她知道徐潜此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北越弹丸之地,前世徐三徐四等小将都能打胜仗,徐潜虽然才二十四岁,却与大哥一样身经百战,击退南越易如反掌。 可徐潜这一走,就要一年后再回来了。 阿渔待嫁时也曾有一整年都见不到徐潜的时候,但那时不一样,她知道徐潜就在京城,两人离得并不远,不像现在,她在京城衣食无忧奴仆环绕,徐潜却要在北越那湿热之地受蚊虫之扰、忍闷热之苦。 喜欢一个人,就不想他吃任何苦头。 “五爷。”当徐潜走到她面前,阿渔泪眼模糊地靠到了他怀里。 徐潜就猜到她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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