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想不明白,但她学会了珍惜。 傍晚一家人吃过饭后,阿渔走到父亲身边,心情复杂地道:“爹爹,女儿有话想单独与您说。” 曹廷安诧异地看着女儿。 阿渔点了点头,又道:“可否去您的书房?” 曹廷安马上想到了女婿,莫非是徐潜欺负女儿了,女儿要请他做主? “走吧。”曹廷安马上站了起来。 江氏面露犹豫,阿渔见了,朝母亲笑了笑:“娘放心,没什么大事,回头爹爹自会告诉你。” 江氏再看曹廷安。 曹廷安递给她一个有事回头聊的眼神,领着女儿去了书房,进书房前,阿渔瞥眼父亲的心腹刘总管,仍然不太放心,小声对父亲道:“爹爹,能否让大哥来守门?” 关系到自家的生死,阿渔连刘总管都要提防。 女儿如此谨慎,曹廷安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让刘总管去叫长子过来。 等兄长过来的期间,阿渔站在父亲对面,手都在轻轻地抖,既为前世曹家的悲惨心凉难受,又担心父亲不信她的经历,认定她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要放火烧了她。阿渔原想在父兄上战场之前说出真相的,觉得父兄只要防备了彭忠就能平安归来,可元宵夜晚与彭忠的偶遇一下子让前世曹家的惨状变得清晰起来,阿渔便不敢再等。 她怕父兄应对的时间太少,即便有所防备也逃不过他人的精心筹划。 “阿渔,到底发生了何事?” 注意到女儿的异样,曹廷安沉下脸问。 阿渔摇头,看着门外,脸色苍白却坚决:“等大哥来了再说。” 曹廷安喘了口粗气,拳头攥得咔咔响,如果真是徐潜欺负了女儿,他打不死他! “父亲,您叫我?”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曹炼的声音。 阿渔转身看向父亲,曹廷安已经冷声道:“门外守着,除了你,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 “是。” 一切都交待好了,曹廷安将女儿叫到身边,声音是罕见的慈爱:“阿渔别怕,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诉爹爹。” 阿渔眼眶一热,跪下去,额头抵着父亲的膝盖哽咽地说了起来:“爹爹,我十一岁那年您与哥哥打了胜仗归来,我就是从那天起才变得不怕您了,您可还记得?” 曹廷安本来都忘了,被女儿提醒,他就重新想了起来,看着女儿的脑顶道:“记得,阿渔你起来,有什么话坐着说。” 阿渔不要,她更喜欢这样伏在父亲的膝盖上。 “那您可知道女儿为何会不怕您了?”擦掉眼泪,阿渔抬起头,望着父亲冷峻的脸道。 曹廷安试着回忆,竟毫无线索,当时他只以为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阿渔苦笑,谨慎地提醒父亲:“我若说出来,还请父亲不要害怕。” 曹廷安:…… 明明很严肃的氛围,曹廷安却被女儿这句话给逗笑了,摸摸女儿的脑顶,曹廷安无比自信道:“你说吧,除了你跟你娘的眼泪,爹爹还没怕过什么。” 阿渔攥攥手,终于说出了实情:“爹爹,其实女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 二月初的晚上寒冷不输冬月,曹炼尽职地守在书房外,目光审视四方,并没有试图去偷听里面的父亲与妹妹的谈话,虽然他猜到今晚妹妹一定在与父亲讨论一件大事。 二十四岁的世子爷身姿挺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