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渔目不转睛地望着父亲,难以想象前世父亲殒命战场的情形。 这边曹廷安跳下骏马,目光一一扫过门前的亲人们,视线只在江氏脸上顿了顿,然后就笑着与曹二爷、曹三爷说话去了,仿佛妻子儿女都没有兄弟重要。 男人们大抵如此,尤其是在人前,太宠女人儿子的容易令人耻笑。 三位爷领头走在前面,女眷们慢步跟随其后。 直到二房、三房的人都走了,厅堂里只剩下自家一房人,曹廷安才打量起三个儿子来。 长子没什么变化,次子更壮实了,幺子都会跑了。 “这半年没给你们母亲惹祸吧?”曹廷安严峻地问。 曹炼、曹炯同时低头道:“儿子不敢。” 炽哥儿仰头看看娘亲,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氏笑着摸摸儿子脑袋,提醒道:“炽哥儿喊爹爹。” 炽哥儿就乖乖地对着曹廷安叫爹爹,但已经忘记亲爹的男娃娃不自觉地往娘亲怀里锁,有点怕爹的样子。 曹廷安更着急哄小儿子了,便对两个大的道:“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明早都去练武场等着。” 他对这两个儿子表达慈父之情的方式,便是将兄弟俩撂倒在地。 可曹炼、曹炯都大了,二人互视一眼,传达了彼此要将父亲撂倒的雄心壮志。 二人走后,曹廷安终于不必端着了,强硬的将炽哥儿抱到怀里,他一边揉儿子的脑袋瓜,一边笑着夸赞女儿:“过了年,阿渔更像大姑娘了。”嗯,女儿个子高了,脸蛋也更美了,可惜要便宜了徐潜那臭小子。 他腹诽徐潜,阿渔见弟弟一动不动地坐在父亲腿上,不想被父亲揉脑袋却又不敢抗议的可爱模样,嘴角就翘了起来,笑着道:“爹爹可算回来了,我跟弟弟一直在盼您的压岁钱呢。” 曹廷安一愣。 炽哥儿最喜欢压岁钱了,被姐姐提醒,他也不怕爹爹了,立即仰起头索要:“爹爹,压岁钱!” 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亲爹欠他钱一样。 这气势,像老曹家的种! 曹廷安那叫一个喜欢啊,举起儿子吧吧地连亲两口,亲完了,曹廷安摸摸腰间,忽然意识到他并没有随身带银子的习惯。 儿子还等着呢,掏不出压岁钱的平阳侯顿时尴尬起来。 江氏见了,柔声替他解围道:“爹爹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包压岁钱呢,炽哥儿先去吃奶,睡醒了就有压岁钱了。” 乳母听了,笑着走过来接炽哥儿。 炽哥儿确实也饿了,盯着爹爹看了会儿,不太放心地挪到了乳母怀里。 曹廷安哄儿子:“放心,爹爹给你包一个大的!” 炽哥儿嘿嘿笑了。 阿渔也识趣地起身,道:“爹爹路途辛苦,先歇息歇息吧,迟些女儿再过来陪您说话。” 曹廷安一脸慈爱地点头。 孩子们都走了,曹廷安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去看娇妻了。 江氏心跳加快,别开脸道:“我去吩咐她们备水。” 曹廷安一把拉住她,哑声道:“不急,等会儿一起洗。” 说完,他扛麻袋似的将江氏甩到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以土匪头子抢亲的姿态扛着江氏进了内室。 半晌缠绵,江氏哪还有力气服侍他洗澡? 那曹廷安也抱着她一块儿去了,舒舒服服泡澡的时候,曹廷安才餍足地问:“这半年,家里一切可好?” 此时的江氏艳若桃李,媚眼如丝,懒懒地靠着他肩膀道:“都挺好的,就是,就是徐五爷来提亲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