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徐瑛点了枣泥的,曹沛晚上吃撑了,笑着摇头,不吃月饼。 阿渔最后才问徐潜:“五表叔呢?” 到底心虚,她声音细细的,轻轻的,却更加好听了。 那软软濡濡的声音就像一条线,轻飘飘地缠住了徐潜的心。 想了想,徐潜道:“五仁吧。” 豆沙、枣泥都不够阳刚,蛋黄味道重,不雅。 阿渔低头给他拿月饼。 曹廷安挑了挑粗黑的眉毛,徐潜什么意思,故意跟他吃一样的? 一生气,他一口咬下了半个月饼。 另一头,徐潜接过小未婚妻递来的月饼,神色平静地咬了一口,仪态雅致。 江氏将两人的吃相看在眼里,越发替女儿高兴了,当然曹廷安也挺好的,但哪个小姑娘不想嫁徐潜这样文雅的男人? 不想准女婿白忙一场,赏了会儿月,江氏偏头,低声对曹廷安道:“侯爷,咱们去河边走走吧?” 曹廷安不想去。 江氏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袍。 曹廷安低头,就对上了妻子楚楚动人的眼睛,那眼里倒映着月色灯光,叫人想亲一口。 明明不合时宜,曹廷安却动了一丝色心。 再看女儿与两个姐姐聊得热闹,徐潜便是想单独与女儿说话也没多少机会,曹廷安便站了起来,嘱咐侄女曹沛:“我陪你大伯母去走走,阿沛替我照看阿渔,别叫她落单。” 这话曹沛、徐瑛不懂,徐潜、阿渔、江氏都听出曹廷安的意思了。 阿渔真想躲到石头底下去。 徐潜面不改色。 江氏拽着丈夫便走,不懂风月的莽夫,千万别坏了女儿的中秋之会。 父母都走了,阿渔总算松了口气。 少了曹廷安夫妻,徐潜也自在不少,看向阿渔。 阿渔正好也朝他看来,四目相对,小姑娘做贼被抓般低下头,一双小手掩饰地端起了茶碗。 她的碗里却没多少茶水。 徐潜便拿起摆在中间的茶壶,问三个姑娘:“谁要添茶?” 徐瑛、曹沛都要,就阿渔没出声。 但徐潜照顾完另外两个,还是自发地帮阿渔续了七分满。 阿渔就猜到他刚刚是故意那么问的,其实只想给她倒茶而已。 “多谢五表叔。”捧起茶碗,阿渔心里甜甜的。 徐潜嗯了声。 那边江氏与曹廷安已经走出一些距离了,江氏回头看看,见一大三小仍然坐在一起,忍不住嗔怪丈夫:“你看,五爷哪里像轻浮之人了?” 曹廷安攥住她的小手,意味深长道:“他不轻浮,我轻浮行了吧?” 江氏被他话里的意思烫到了,飞快避开两步,紧张地提醒道:“这边人多,侯爷慎言。”也要慎行! 曹廷安左右看看,不屑道:“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 说着,他飞快凑近江氏,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江氏急得都想骂他登徒子! 曹廷安不敢太过分,笑道:“好了好了,散步,咱们散步。” 既然都出来了,陪她走走也好。 —— 河滩上,三个小姑娘开始放灯了。 徐潜依次指点她们如何放,最后来到阿渔身边。 他一靠近,阿渔就紧张,双手托着孔明灯一动不敢动,似被点了穴道。 小姑娘披着斗篷,身形更显娇小,微风吹动她耳边的发丝,柔弱美丽,惹人怜惜。 徐潜站在她身边,抬手指点她,嘴上却说着毫不相关的话:“阿渔,有句话一直没说清楚,其实能娶你为妻,是我之幸,那日先提出退婚,是担心你不想嫁我,又不敢违背父命,所以由我来开口。” 又乖巧又懂事又美貌的小姑娘,嫁他这种冷情之人都算委屈了。 阿渔终于明白他那日的所为了。 感动之余,阿渔非常愧疚,明知他是君子,明知他曾钟情于她,还胡思乱想那么多。 看着眼前明亮的灯,阿渔羞道:“我,我想嫁的。” 徐潜心中一震,她居然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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