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姑娘真的很喜欢这对儿耳环。 阿渔笑道:“这是去年生辰我大哥送我的,乔姐姐若喜欢,回家我去问问大哥,下次见面时再告诉你。” 乔姑娘羡慕道:“你大哥真会挑首饰,我哥哥以前也喜欢送我首饰,可他的眼光太烂了,后来我就让他送别的,再也不许他送首饰了。” 阿渔本来就喜欢自家大哥曹炼,如今听说别人家的哥哥各有缺点,她顿时越发庆幸自己能与大哥重新相处了。 “阿渔,你大哥都二十一岁了吧,怎么还没娶妻?”既然聊到了曹炼,诸位待嫁少女们便集中讨论起曹炼来。 阿渔心中一沉。 上辈子她与父亲、大哥关系疏远,从未主动打听过父兄的事情,还是有次出门做客,听别人提及了大哥的事。那些人说,大哥去一位袁姓同僚家做客,醉酒之后调戏了同僚家守望门寡的弟媳,那弟媳不堪受辱悬梁自尽了,同僚碍于曹家的权势才没有报官,只带着父母妻儿远走他乡。 自那以后,大哥的名声彻底坏了,高门望族之家都不屑将女儿许配给大哥,小门小户的,父亲与大哥可能没看上吧,总之,直到父兄战死沙场,大哥都没有娶妻。 阿渔记得,此事就发生在今年年底家家都忙着宴请的时候。 凭这辈子阿渔对大哥的了解,她觉得大哥清醒之时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但男人喝醉酒后确实容易举止失常。 前世大哥在袁家究竟发了什么已经无从得知,但这辈子,阿渔已经想到应对之策了。 “他沉迷军务,还没动娶妻之念呢,不过我爹我娘都着急了,这两年肯定要帮大哥张罗的。”压下心底的秘密,阿渔视线一扫,打趣周围的贵女们:“怎么样,我大哥这么好,你们谁用我帮忙牵线吗?” 贵女们脸红的脸红,嗔她的嗔她,话题一下子就转移到婚嫁之事上。 已经定亲的徐瑛免不得被揶揄了一番。 欢声笑语的,徐老太君派松鹤堂的小丫鬟来了,对阿渔道:“四姑娘,老太君打牌输钱了,她说您运气最好,请您过去给她助阵呢。” 阿渔讶然。 徐瑛笑道:“自从那年你赢了五表叔的飞絮,祖母就一直都把你当小福星了,快去吧,赢钱了记得请我们吃茶。” 阿渔哭笑不得地同贵女们道别,与宝蝉跟着松鹤堂的小丫鬟走了。 到了松鹤堂,阿渔又被领去了后面的小花园。 拐过一丛丛花树,阿渔终于见到了徐老太君,只是徐老太君对面,还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 阿渔脚步一顿,呆呆地望着徐潜。 不是说老太君打牌输钱了吗,怎么不见国公府诸位夫人,只有徐潜在陪老太君下棋? 小姑娘站在路旁目瞪口呆,瞧着委实不似欢喜见他之意,徐潜垂眸,只等母亲叫她过来,届时一次说个清楚。 “阿渔快过来,你五表叔总是赢我,你来帮我转转运。”徐老太君慈爱地唤道。 说着,老人家还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阿渔猛地反应过来,徐老太君故意要安排她与徐潜见面的! 无暇去猜测更多的,阿渔微微低头,小步走到了徐老太君身旁。 三人坐在凉亭中,亭外除了芳嬷嬷,便只有阿渔带来的宝蝉了,周围十分的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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