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絮被谁得了?” 阿渔咬了下唇。 徐恪大大方方地解释道:“原本我们定好比武赢马,后来堂姐说五叔偏心,要求一起竞马,五叔便让我们十人抽签,阿渔表妹手气好,抽了两次十,分数最高,五叔便将飞絮送给了阿渔表妹,还亲自带阿渔跑了一圈。” 他说的这么详细,是为了表明阿渔没想过主动争抢,而且五叔送马送的很爽快,免得长辈们像徐琼一样计较。 阿渔听出了徐恪的用心,她飞快看他一眼,对上徐恪清俊的侧脸,阿渔忽然心酸。 如果没有镇国公、容华长公主这对儿夫妻,上辈子她与徐恪或许也能甜蜜到老。 可惜没有如果,镇国公夫妻生了徐恪,他们便是一家人,谁也脱离不了谁。 收回视线,阿渔看向牌桌周围的女眷们。 徐潜是东院的五爷,西院的三夫人、四夫人都若无其事地继续微笑,不搀和这件事。 徐老太君想,儿子的马,儿子喜欢送谁就送谁,没什么舍不得的,一匹马罢了。 她更惊讶阿渔的好手气,正好今天她牌运不佳,全是儿媳妇、侄媳妇们故意让着她才胡了两把,心中一动,徐老太君慈爱地朝阿渔招手:“快过来快过来,坐在我身边,看看能不能分点喜气给我,不然我都要输光老底喽!” 竟是将阿渔当成了今天的小福星。 本来还想酸两句的二夫人顿时闭上了嘴,换上一副笑脸。 容华长公主从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匹飞絮,儿子抢到了是儿子的本事,儿子抽签没抽中,与本事无关,更没有损失什么。本来因为曹廷安、江姨娘想刺刺阿渔的,但婆婆率先摆出了态度,容华长公主就也一笑了之,专心玩牌了。 芳嬷嬷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徐老太君身边,阿渔乖乖坐了过去。 二夫人与容华长公主互视一眼,都决定不再放水,最好让徐老太君把棺材本都输出来,看她还喜欢阿渔不。 牌桌上渐渐弥漫起一股无形的硝烟。 阿渔不会打叶子牌,观牌对她来说特别无趣,她就好奇地观察徐老太君。 这可是徐潜的母亲啊,传说中随老国公爷上过多次战场的巾帼英雄。 徐老太君今年五十八岁了,看起来却要比实际年龄年轻些,头发还是黑的,只有几根银丝掺杂其间。她的肤色红润,眼角的皱纹没让人觉得她老,只觉得慈爱亲切,完全想象不出她曾率兵镇压过当年的三王之乱。 但阿渔没在徐老太君脸上找到徐潜的影子,看来徐潜完全继承了老国公爷的容貌。 “阿渔看什么呢?”徐老太君突然转过来,笑着问。 阿渔仿佛突然领悟了拍马屁的本领似的,甜甜道:“我爹说您是他最敬佩的女子,贵而不骄,胜而不悖,贤而能下,刚而能忍,他叫我多跟您学学,别再整天畏畏缩缩的。” 徐老太君扑哧一声,边笑边道:“你爹真这么说了?” 阿渔点头:“嗯,不然我可编不出那么多词。” 曹廷安当然没说过,这话是两年后徐老太君过六十大寿建元帝拜寿时引用的赞词,阿渔给记了下来。 徐老太君喜笑颜开,她一高兴,打牌更溜了,最后赢了二十多两银子。 “来,阿渔拿着,以后多过来陪陪我。”徐老太君将今日所得都给了阿渔。 长者赐不能辞,阿渔捧着荷包开心道谢。 徐老太君还叫芳嬷嬷取了两坛她珍藏的佳酿,让阿渔带回去给曹廷安,算是对曹廷安夸她的奖赏。 这一趟镇国公府之行,阿渔满载而归。 —— 平阳侯府,曹廷安外出做客去了,他才远征归来,建元帝给了这批将士三日假。 阿渔要选处马厩安置飞絮,得知父亲不在,她便去找长兄曹炼。 不过她来的不是时候,曹炼刚把一个通房丫鬟拉到怀里。 他与徐潜同岁,徐潜不近女色,曹炼其实也不太热衷,但这样的年纪,又才开荤不久,难免贪些。 去年曹廷安挑了两个通房丫鬟给长子,一个叫碧螺,一个叫春月。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碧螺、春月都想做最得世子爷宠爱的女人,曹炼一回来,两人就开始了争宠的大计。这不,方才曹炼在书房看书,忽然想起有一本落在了正房,命春月去取,春月匆匆去拿,回来的时候就听里面传来碧螺勾人的娇嗔:“您真坏……” 嗲嗲的声音,可把春月恶心坏了。 春月故意拿着书往里走,才推开半扇门,就被世子爷给撵了出来。 嘟着嘴走出书房,春月一抬头,就见四姑娘领着她的丫鬟宝蝉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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