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口水喷出来:什么意思? 系统早已习惯宿主的无知问题,滴了一下,电子音平缓道:[夏珏被斩杀,灵魂寄居于李斯与佩刀之中。之后随他返京,目睹一切前情后事。] 所以? [三个月前,十五年后的他,在自己的躯壳里醒来。] 尤悠:…… ……很!好!比劳资还早一个月! 瞬间感受到浓浓危机的娘娘,再懒得管什么是重生者不重生者。跟在李斯与身边的十五年,与她从上帝视角看男女主后宫腻歪的十五年,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念! 别解释了! 系统,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最好认真地回答。尤悠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烦躁:这个破地方了解剧情的,是不是只有我和他? [……] 说! 电子音沉默了片刻,又滴了下,死气沉沉道:[剧情被你改成这样,本系统也预测不了后情。不确定会发生的事情,本系统不做保证。] ‘滴——’一声长响,坑爹的系统它又关机了。 尤悠:……艹! “说,你为什么要救她?”因为娘娘的一个举动,夏珏都魔怔了。 知晓这厮不是个能随意应付的角色之后,如今再看他,皇后娘娘完全丧失了轻松之意。她冷下脸,略带讽刺道:“本宫乐意,你待如何?” 夏珏愣了下,突然笑了,“不如何。” 精致的眉眼积淤着戾气,似笑非笑的笑靥里满是肃杀:“如若本公子明言告诉你,进宫就为了杀她呢?” “格杀勿论咯,还能如何?” 笑话!若原书女主都让你杀了,那本宫还混什么! 夏珏闻言眼神一厉,漂亮的眼睛死死盯住了尤悠。 尤悠见状,轻嗤一笑。她昂起细细的下巴与他冷冷相对,凌厉的吊稍凤眸里射出了冰凌,半分不曾退让。 两人眉目厮杀,气氛冷煞。 半晌,夏珏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了,浅浅的笑意爬进眼底:“本公子摘叶飞花均可杀人,皇后娘娘,你可得看好了我~~” 说罢,红影一闪,夏珏消失在深夜里。 皇后娘娘眼神一闪,稍后不自觉眯起了眼。看着浓墨一般的夜色,她心里的威胁感更甚:阴晴不定,怒笑的变化毫无预兆。 她,看不透夏珏的心思。 …… 明确知道夏珏对夏未至的杀意,皇后娘娘自然不可能不以为然。于是,当夜调来一队禁卫军,将玉华宫给圈了起来。原书男女主命不能丢,这是硬性条件,再不喜夏未至娘娘也得护她一条命。至于万俟左那厮的好感值,唔,还是登基以后再说。 然而六印虎符均未拿到手,登基一事再急也是枉然。 次日,文德殿。 因金銮殿烧毁,早朝改至文德殿。皇后娘娘身着明黄华服,稳稳端坐在高台之上。当日早朝的朝臣们见此情此景,顿时一片哗然。 宣礼大太监一声吟唱之后,万俟左的太傅李准忍不住,率先站了出来。 李太傅手执玉笏板,老脸覆上一层薄冰,横眉冷对道:“老臣斗胆,以帝师之责托大,问责于上。” “讲。” 李太傅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上首,厉声道:“但问皇后娘娘,夏贼刚除,陛下为何不朝?次者,娘娘一界女流之辈,何以斗胆端坐于历代帝王才可的龙椅之上!” 斥责之意,不加掩饰。 宣礼太监见状,刚要怒斥,娘娘抬手一压,制止了。 她迎着众臣殷殷期盼的目光,嗓音冷静中略显沉痛,娓娓道来:“尔等均知三日前金銮殿大火,无一生还。陛下虽得以逃脱,如今昏迷不醒。” “本宫身为国母,暂行监国。” 话音刚落,下首朝臣瞬时炸开了锅,纷纷屈膝上前请奏,问万俟左的伤势。 “大块严重烧伤,心肺呛入浓烟,”提起陛下,娘娘的眉宇含愁,“虽尚需时日才可断出伤情好坏,但好在性命无忧。” 诸臣再问,娘娘一律以陛下重伤挡回。 几番真假之下,诸臣被娘娘堵得回不了嘴。于是,借由陛下严重烧伤昏迷未醒为名,皇后娘娘宣布自此开始垂帘听政。下首新晋诸臣全由她提拔而来,自然无一反对。而埋头苦干的肱骨之臣对女人干政虽有微词,但陛下如今昏睡不醒。 形势所迫,只能不得已为之。 娘娘满意一笑。如此看来,金銮殿的那场大火,烧得十分到位。 万事有一便有二。 第一次的反对不曾抗争到底,那么第二次,就再难义正言辞。第二日,诸位臣子再见到尤皇后端坐于高台之上的身影,都不曾开口,连最有资历的李太傅也只是皱了眉。 第三次,第四次之后,情形便好了太多。 之后,皇后垂帘听政,似乎顺理成章了。 新手上路,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