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饼干,把剩下的另一半马斯卡彭芝士浆也倒进去。 米露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模放进冰箱,计算了一下时间,要过夜之后等明天早上在取出了。 第二天米露起了一个大早,从冰箱里取出蛋糕,芝士将早已凝固透,轻轻松松地就可以脱模。纯粹的黄奶油表面撒上金棕色的可可粉,再围上手指饼干做装饰—— 提拉米苏就做好了。 米露将提拉米苏切成小块,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 辣哭治疗法没有用,不知道阿初吃点甜的会不会心情好一点。 。 提拉米苏是米露凭借现有的工具,能做出来的她认为最可口的甜品。 她记得当初师父说过,她认为在家中做西点最幸运的事,就是提拉米苏的出现。因为这款热门甜点,那些曾经高高在上无法复制的顶级口味,真真正正的进入了寻常百姓家里。 米露曾经并不理解,真正热爱烘焙的人,自然会备齐各种各样的专业器具,家里没有如此条件的人,也可以在西餐厅和蛋糕房享受到专业水准的美味。寻常百姓家里能不能做出顶级口味的西点,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但是如今她理解了师父的心情,很多时候——在亲人伤心失落或者无助的时候,在一家人想要共同庆祝的欢乐时刻,在一年一度的难得的纪念日里——自己亲手做上一份可口的甚至味道不逊于蛋糕店里的甜品,和从外面买回来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自己亲手做的,会觉得自己出了一份力,真正参与其中。最起码对米露而言,这样可以让她现在心中好受一点。 。 阿初神采奕奕地走出卧室,和前一天的精神状况判若两人。他从来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系统里一时半会儿查不到他的资料,这是他无法左右的事情。 但是他想起的那小小一块记忆碎片,阿初决定好好把握。既然能想起一幅画面,是不是就能想起第二幅、第三幅,知道渐渐地串联在一起,将过往全都想起来? 他想记起更多,但显然不能完全指望着天意。阿初决定去看看医生,而且要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他需要钱。 而目前看来,他挣钱的地方,只有米真香。米真香里有一成利润是他的,只要让米真香挣更多更多的钱,他就可以有钱接受最好的治疗。 当务之急,就是让米真香挣更多的钱。 整个晚上,阿初都在深思熟虑,脑中已经有了几个成形的方案。他正准备和米露好好聊聊,一低头,看到了餐桌上白瓷碟中的切块提拉米苏。 。 阿初心中一暖,米露是个心思简单又善良的小姑娘,之前做麻辣鸭脖的用意,他一眼就能看透,是想让他被辣的哭一通,发泄出来心情会好一点。看到他还是闷闷不乐,就又做了甜点。 这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阿初心想,如果自己不振奋起来,让米露一直担心自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阿初吃下一勺后,竟然迟迟舍不得挖第二勺,而是慢慢回味着刚才的美味。 提拉米苏带着咖啡酒味儿,最上面是薄薄的一层可可粉,下面是浓浓的奶油,中间是类似巧克力蛋糕般的慕司。刚才那一口吃到嘴里,香、滑、甜、腻,柔和中带有质感的变化,味道并不是一味的甜,因为有了可可粉,所以略略有一点点不着边际的苦涩。 纯粹的奶油黄上洒满可可粉的棕色,深深舀起一勺,又多了巧克力的深褐色,提拉米苏色彩和谐,变化有致。轻轻舀起一勺放入嘴里,温度刚刚好,凉凉的却不冰冷,口腔中顿感清爽。鲜奶油所特有的粘滑,稠稠地包裹着唇、舌、齿,徐徐咽下,那股温柔甜蜜便会肆意地在全身每一处洋溢。 特浓意大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