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的问题。杀刘春霖……不像他应该做的事,可能有外力推动。” 这是长宁早就知道的,她是是暗暗惊诧周承礼竟然猜得这么准。 周承礼起身要离开了,长宁送他出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初冬的深夜中,她站在原地,仿佛在想什么,微低着头,下巴瘦削而优雅,影子在蜡烛下成了一道斜长的影子。 周承礼漏夜而归东院。 寒风吹过,他的五官在夜色中凛冽如被刀刻斧凿,俊美而冰凉。 他随手将手炉递给旁边的人,问了句:“宋平呢?” 来人恭敬地回答:“宋先生出去了。” “大少爷遇刺是怎么回事?”周承礼接着问。 这时候此人却有些犹豫了。 周承礼淡淡问:“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位拥护太子的将军,想在京城借咱们之手除掉孟之州。”这个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发紧,“属下派了几个死士刺杀孟之州,他们混入了皇上的私宅。这几个倒是挺厉害的,竟然真的接近了皇上。可惜当时孟之州避开了,他们……错把大少爷当成了孟之州,误下杀手!不过皇上当时在旁救下了大少爷……” “孟之州和陈昭带人盘查私宅,他们当中几人被抓,有个趁乱突围,回来禀报了我。” 这人说完后,久久没有听到周承礼的声音。 当他抬头的时候,周承礼突然一巴掌重重甩过来,他的脸被打得偏过,火辣辣地发麻。 他冷冰地说:“蠢物!” 那人甚至不敢伸手捂脸,立刻跪下说:“卑职也没有想到……索性大少爷没有受伤,倘若因此伤到大少爷,卑职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周承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以后朱明炽身边,都不准我们的人再近身。” 朱明炽此人异常聪明,若是让他察觉到异常,一切就难以收拾了。 —— 第二日起来天还没亮,堂屋里笼着盏油灯,长宁就着油茶吃早膳。 顾嬷嬷叫管事来回话。 二爷赵承廉赶赴任地,家中大事由大爷管着,但每月长宁还要再过问一遍,免得出漏子。 赵长松上次春闱只得了同进士,正准备明年再考一次。三房、四房的几个堂弟刚入了族学,长宁叫请了国子监退休的先生回来给他们授课。 倒是赵长淮,最近颇得朱明炽重用,在户部官员中崭露头角。给他说亲的人如过江之鲫,他自己挑三捡四的,到现在都没定亲。 “……有几个济州来的秀才,本来是想着到京城来赶考举人的,结果花光了盘缠。大爷出门遇到他们卖扇子。见是同乡,便想一并收入族学中,还把族学倒座房拾掇出来,让他们住下了。”管事说道,“每月还给二钱银子买纸笔。” 父亲对落魄的读书人一向富有同情心,每年考后都会收一批人,更何况是同乡。 赵家家大,也不会被几个秀才吃穷了。长宁揉了揉眉心道:“养几个人倒不是大事,只注意他们莫要入内院冲撞了女眷,也不要打着赵家的旗号,在外头胡作非为就是了。” 管家应喏,行礼后躬身退下,长宁才披了斗篷出门。 此时天色蒙蒙亮,却是阴沉沉地压着,没有半点出太阳的样子。长宁走了几步才发现是下雪了,细雪如絮,落在斗篷上片刻就化了。 一炷香后天亮了,但因为初雪,和没亮的时候似乎也差不多。到大理寺时徐恭正守在她的号房门口,冻得脸色发红。看到她立刻迎上来。 徐恭的神色不太好看:“大人,出事了!” 大理寺后院,重兵把守。长宁快步走入后院,这次孟之州的亲兵倒是没有拦她。屋内几个人匆匆往来,赵长宁进屋后,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孟之州躺在炕床上,脸色蜡黄到了极致。 长宁沉着脸问旁边的大夫:“可要紧?” “所幸发现得及时,孟大人又喝了许多酒吐了两次,误打误撞地解了些毒,没有性命之虞。”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但究竟有没有损伤身体,还得等孟大人醒了再说。” 长宁顿了顿,又问“……是什么毒?” “我验了孟大人吐出的秽物,应该是砒霜无疑。” 长宁渐渐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