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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顾家,不久后就发现两父女皆死于非命,又不久后在城门口抓住了陈蛮。赵长宁发现自己似乎也越看越觉得是陈蛮做的。

    她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是太累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油灯哔啪烧到一个灯花,光暗了下来。隔扇外初夏凉风习习,树影婆娑。赵长宁似乎看到一个人影伫立在门外,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往门口走了两步。

    这时候,突然有人影从背后欺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说话。”这个人的声音很沙哑,听不出来究竟是谁。

    他的另一手,扣住了赵长宁的腰。

    赵长宁眉一蹙,县衙可是有皂隶的,谁能进来!她又看到身后开着的窗扇,顿时明白过来。

    “呜……”赵长宁嘴都被捂麻了,想咬他都做不到!

    “你如果想破案的话,就去顾家后院,后院的池塘边有颗槐树,往下挖,你会找到你要的东西。”这个人低声说,“还有,我走了你也别喊,也不要问我是谁。你答应了,我就放开你。”

    赵长宁思索过来,这个人是来帮陈蛮的?还是来帮她的?既然他现在也没有动手,应该不会伤害她。

    她缓缓点头。这个人便轻轻地松开一些,见长宁不再喊,才完全地松开。

    赵长宁回头就抓住他的衣襟,想看看究竟是谁。但对方动作更快,另一手就蒙住了她的眼睛,把她往后一推,等赵长宁稳住势头再看,此人已经跃出窗扇,没有了踪影,门外只有树影晃动。

    长宁抹了抹嘴角,这人手上一股苦味。

    她高声喊了四安,四安一边系腰带一边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少爷,怎么了?”

    怎么了?如果对方有意,她刚才差点就被杀死了!

    “去叫徐恭起来,到兵器架那儿拿三把锄头,我们去顾家。”赵长宁吩咐他,她并不想现在就通知县太爷,那人能不能信还是个问题,谁知道会挖出什么东西来,幸好出门的时候还带了四安。

    四安半天没反应过来:“大少爷,您……半夜三更的要去掘坟吗?小的看实在不必,您跟许大人说一声,许大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少爷叫你去,不要多话。”赵长宁披了件斗篷在身上,随之出了门。

    白天来看的时候,赵长宁就去过后院了,后院有个偏门,这偏门都快烂了,一劈就开。徐恭跟四安跟着她身后,一人提着个锄头。后院杂草有半人高,幸好池塘边只有一棵槐树,赵长宁见四下无人,放下油灯用火折子点了,顺便把周围的野草烧干净。

    “少爷,我冷。”四安冻得直流鼻涕,裹紧衣裳,“而且瘆得慌……”

    “没事,赶紧干活,一会儿就不冷了。”长宁笑着拍他的肩,然后拿起锄头开始挖。

    她是不怎么做活的人,干这个指望不上她,长宁就是辅助作用,大头还是四安和徐恭。这里土松,竟然很好挖,约半个时辰就挖了半米深,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油灯没油了,渐渐光暗了,然后灭了。倒也没关系,这时候天也朦朦胧了。

    不知道哪家养的鸡开始打鸣,把徐恭吓得一哆嗦。

    “大人,您看,挖到东西了!”此时已经挖到了徐恭的腰高,把他半个人都埋了进去。

    赵长宁走上前去查看,只见露出土的是半个人的脚掌骨,还没有腐烂完,看这个腐烂程度,大约是已经埋进地里一两年了。她不是专业的仵作,只能看个大概的时间。于此同时,一阵阵恶臭也随之传来。

    徐恭捏着鼻子说:“大人,咱们……真的不是来掘人家坟的吗?”

    “继续挖。”赵长宁就觉得奇怪了,顾家的后院怎么会有尸体呢!谁死在这里了?而且还埋得无声无息的。

    两人只得继续向前挖,这尸首身上还穿着衣服,是冬天穿的夹袄,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看样式应当是个女尸。

    赵长宁突然看到土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阻止他们继续往下挖。她伸手去将那物捡起来。

    是碎成两半的玉佩,羊脂玉的材质,一面篆刻了一个漪字。

    赵长宁突然想起郭氏说的话:‘咱们小姐,打小就有个随身的玉佩,刻着她的名儿,差点被秋红抢走了……’

    “死的这个人,是顾小姐。”赵长宁把玉佩递给二人,“你们看这玉佩,是不是像郭氏说的那样。”

    她半蹲下来,仔细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死了两三年了,具体的,还要仵作来看才知道。”

    两人顿时面色铁青。

    徐恭好半天才回过神,干巴巴地问:“大人,假如这个死了的是顾家小姐,已经死了两三年了。那……刚死的那个小姐,又是谁?”

    赵长宁与他对视,突然也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是啊,假使这个是顾家小姐,那被陈蛮杀了的那个呢?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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