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由想象了一下废帝若能翻身的情景,不由骇得拍着桌子训斥,“休得再胡说!” 震得长公主也害怕了,连忙换了话题,两人又说了些旁的话,长公主就行礼回了巷子,正黯然失落时,宋平水来了,行了礼将请她扮演郡主一事一说,她自然要抓住机会,只是面上还矜持着,手指拨着玉盘里的珍珠,漫不经心地问,“大人可晓得?若是晓得,怎不见大人来同本公主说?” 这是要柳蕴亲自来请她。 宋平水告退后,长公主端坐许久,柳蕴迟迟不来,她轻咬着唇角,知晓这是柳蕴拒绝了,忍着姑娘家的羞耻,派随从去问了一声。 那随从许久才回来,将柳蕴的意思传达清楚,“公主愿意也可,不愿意便寻旁人了。” 长公主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纠结再三,还是同意了,“告诉大人,本公主愿意帮这个忙。”等随从去回禀,她起了身,招来几个宫女,“按我的吩咐做几身新衣。” 以往住在西北,长公主与安王府的郡主交往还算亲密,自然孰知郡主的穿衣打扮,郡主长在西北,性子张扬,衣饰一贯穿得华贵,妆容更是艳丽,这也是长公主愿意扮作她的原因之一。长公主难掩喜悦,不由想象了一下当柳蕴瞧见自己一身艳光时的神情。 宋平水一得知她同意了,就让崔时桥去给她讲戏,顾颐想去凑个热闹,被宋平水一拦,“现下有个难题。” 顾颐神色波澜不惊,他已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挑了下眉毛,示意宋平水说,宋平水道:“我记得那天,早上天就阴沉沉的,果然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 顾颐望天:“近日晴好,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去司天监问一下吧。”宋平水派随从去问了,随从回来得很快,说是这两日无雨,兴许过几日有。 众人遂想拖几日,可才拖一日,冬葵就焦躁不安,柳蕴见不得她如此,吩咐众人,“明日就开始,无雨的话,让暗卫营来。” 顾颐又召来暗卫营,暗卫们觉着泼雨甚是有趣,纷纷等着发盆练内力。 有一个举手:“是否还像那次下成雨帘子?” 顾颐搓着下巴问宋平水。 宋平水阖了阖眼:“不,是牛毛细雨,你们若真下成了,便十分了不起!” 暗卫们:“……” 这得把内力精准控制到何种程度! 这种时候,顾颐扶额笑了出来,“领了盆练去吧!托小夫人的福,日后你们面对后辈可以吹自己了!” 有个暗卫忍不住幻想了怎么吹自己:“想当年,我们为小夫人做戏,一人端着个盆,负责腾空下雨,晓得下什么雨么?牛毛一般的!那天全京城都飘着我们下的雨!” 宋平水:“当真了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颐:“少说多练,快去!” 暗卫们遂一人拿一个盆,分散在各处,全神贯注地练习如何下好牛毛细雨。 此时,扮演郡主身边丫鬟的敲响了冬葵家的门,柳蕴与宋平水上街去了,冬葵孤身来开门,丫鬟笑着交予冬葵一封信,“这是我家姑娘给夫人的。”而后不容冬葵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当年,冬葵疑惑极了,怀疑这个陌生女子送错了人,追了几步没追上,回了家也没拆信,及至柳蕴回家,她将事情一说,柳蕴道:“许是送错了,放着吧,说不定那人会回来寻。” 这段戏简单,很快过了。 第二日。 扮演丫鬟的再次出场,这次含着怒气敲开的门,冬葵一见她,忙将信给她,“姑娘昨日送错信了吧,喏,信完好无损,还给姑娘。” 丫鬟:“……” 原来她家郡主在酒楼等了一上午是因为她没把话说清楚! 丫鬟忙将信收了,明明白白地道:“没有送错人,送的便是夫人,我家姑娘想邀姑娘到祥和酒楼一聚。” 冬葵惊讶,她来京中后从不曾认识什么姑娘,就好奇地问,“敢问你家姑娘是谁?” 丫鬟:“我家姑娘身份贵重,不便说出。” “既然身份贵重,那与我应没什么可说的,我还是不去的好。”冬葵听柳蕴说过,天子脚下,身份贵重的人物多,能不沾惹就不惹,便送客关门。 故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前两次郡主没有见到冬葵,两人真正见面是在第三日。 第三日。 正值百官休沐,天一亮,百官拖家带口来到长街,开了自家铺子的门,套出衣服换上,女眷们换装换得十分开心,不过一会儿长街就热闹起来了。 因着时间还早,冬葵还没出现,众人无事可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