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嘴里含着肉,腮边还印着泪痕,“崽崽,肉可以吃大块的,梦不能做这么大志向的,做这个是要砍头的。” 小世子欲言又止,良久才屈服地回,“那好吧,等我长大后,我给你撑腰。” 冬葵:“好!” 两人欢快地啃着肉,孰不知柳蕴坐在墙头上从头看到尾,一脸的无奈与纵容,而墙下一群人捶胸顿足,“什么时候我们能精准地预料到小夫人的反应!” 柳蕴翻身下墙,令随从回府邸吩咐大管家备好礼登门感谢温府,大管家按照吩咐备好了女眷最爱的首饰之类的物品送到温府,温府女眷见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心下欢喜柳蕴给这个面子,此消息一传出,京中其他官家女眷羡慕不已,原来为夫人做戏会得到大人如此感谢,纷纷想求个做戏的机会。 这厢,冬葵与小世子啃完鹅肉,将地上收拾干净,冬葵就抱着小世子睡觉去了,一觉睡足醒来,冬葵坐在桌前绣花,小世子在她身边描字。 当年柳蕴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若是没人在他进门前告知他的小妻子烧别人头发的话,他当时是极为愉悦的。 此时,柳蕴佯装才回来,冬葵瞥见,心虚地起身给他倒茶,还没琢磨好如何说,小世子倒先开口认了错,听得她生了气,“崽崽,我们没错!” 柳蕴就着她的手抿口茶,示意小世子去隔壁屋描字,小世子听话地去了,他再也忍不住将冬葵一抱,掐紧了那抹纤腰。 冬葵还在气,“是徐家女儿要丫鬟掌我的嘴,我才会烧她的头发,她家还踢我的门,坐我的桌子!”倾身捏起绣花针往木桌上狠狠戳了下,“还说李家老爷会为她撑腰,尽欺负我。”把自己说得可怜得很,好像徐家女那头燃烧的头发不是她做的。 柳蕴抬起她气鼓鼓的脸颊,“你的意思是,我也要为你撑腰?”冬葵心想,烧人头发确然不符合举人夫人的身份,只得眼神躲着他的逼问,被他勒令一声,“看着我。” 冬葵飞快地瞄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柳蕴低笑着松了手,学着当年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我这就去给你撑腰。” 冬葵欢喜,又有些小骄傲。 接下来的戏就是柳蕴非但没去李家,李家老爷还亲自备好礼来道歉了,此时宋平水在门外故意大声地喊,“随烟,李家老爷登门道歉了!” 柳蕴将想要起身的冬葵按在座上,“不准出去。”冬葵只得点头。 柳蕴出了门,来至府门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扮演李家老爷的宋平水,宋平水刻意将嗓音弄得暗哑一些,“今日着实对不住,是那徐家女不知礼,冲撞了夫人。”眼睛还望门里瞄,“不知可否让我进去?好当面给夫人道个歉。” 李家老爷贪色是出了名的,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因着柳蕴素日把冬葵看得严实,李家老爷从未有机会见识一下众人口中的柳蕴的貌美小妻子,这次得了机会,自然不容放过。 “夫人受了惊吓,此刻见不得生人,还望李老爷见谅。”话说得客气,柳蕴的脸色却极为阴沉,瞧得李家老爷心头发怵,那点肮脏心思顿时没了,见备了礼,柳蕴既不稀罕也不想要,只好令下人拿着,灰溜溜地走了。 之后,一连几日,冬葵在家带小世子,柳蕴早出晚归,因为冬葵那日的壮举,巷子里再无人说三道四,冬葵与小世子的日子过得好极了。 隔壁。 众人聚集在屋中开始商议如何做秦立接幼帝去西南的戏,柳蕴在圈椅上听着,末了,垂眸哼一声,“把世子爷请来。” 秦立自进了京就被幼帝塞进文渊阁里埋头处理政务,乍一听能走出文渊阁,终于松了口气,及至胡明志家中,想起以前试图拐走冬葵的旧事,口中啧了一声,悔不该当初啊! 柳蕴不在。 宋平水等人面上朝秦立恭敬行礼,心里琢磨如何折腾他,“世子爷可会做戏?” 秦立在女人堆里可会做戏了,一张风流的面皮最能勾得女人心,可这次他不能勾冬葵的心,生平头一次露出谦虚姿态,“应怎样才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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