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灰色,天色渐渐灰暗。 两人下了马车,车钱是秋菊付的,两人在镇上的小摊位上随便吃了点东西,萧亦明就琢磨着怎么离开了。 夜晚悄悄降临,柔和的月光如银纱一般洒满这个小镇。 这个镇比较冷清,偏僻,破落,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的很少,就连道路两旁的铺子很多都早早的关门。 两人走了一会,萧亦明突然捂着肚子,秋菊没觉察到不对劲,忙走过去扶着他胳膊,问:“亦明哥,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准是刚吃坏了肚子,东西你拿着,我去趟茅厕就来。”萧亦明将身上的几条烤鱼干递给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就匆匆往茅厕方向走去。 他刚才暗自观察了一下这边的地形,已经确定跑路的方向。 秋菊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自觉有些不妙,但是她跟紧点不就行了,再说萧亦明刚才的难受不像是装的。 萧亦明是谁?那几下三脚猫功夫可不是白学的,这会他朝茅厕方向走去,脸上丝毫没有苍白之色,人被逼急了,无论是演技还是爬墙的能力都翻倍。 萧亦明很轻松的就借着茅厕旁的那棵大树,借着大树攀爬上去,人直接跃过墙下,跳到地面上去。 终于摆脱了这个女人,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萧亦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个客栈休息一会,明个早点赶路离开这里。 才相隔了几天,他已经想媳妇想的不行,回去后,就立刻跟衙门报案,将秋菊绳之以法,估计这女人后半生就在牢房里度过了。 萧亦明踩着稳健的步伐在黑夜里穿梭,过了许久,他才看到一间装潢的并不高档的客栈。 他腿刚迈过去,便遭到店小二的呵斥:“走走走,哪来的叫花子,滚一边去,别妨碍了老子做生意。” 可能是这镇里的客栈少,这到了晚上,这家客栈来住店的人还不少,柜台边挤满了三五个要办入住的。 “我是来住店的。”萧亦明没有理会那小二的驱赶,仍旧抬腿进门。 谁知他刚迈了一步,就见客栈里,冲出个凶神恶煞的壮丁,拦住他的去路: “喂,你这破了相的叫花子,说你呢?再敢进来,要是吓到了我店里的客人,少不了你一顿棍子吃。” 那壮丁手拿木棍,站在门口,一双犀利的眸子瞅着满脸脏兮兮,又被毁了容的乞丐模样的萧亦明,恐吓道。 “你才是乞丐……你这开店的居然还挑人入住了。”萧亦明有些底气不足,毕竟他身无分文,原本想着赊账来着。 大手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硬邦邦的疙瘩凹凸不平,再加上他一身衣服脏乱,衣服边缘那一圈为了包扎而撕掉的布条这会还挂着。 几天几夜没好好洗漱一番,可不就像是个叫花子吗? 见店家不给他进门,萧亦明也不想跟这人争辩,边绕过门槛离开了。 “死叫花子,也不看看什么地方?”那壮汉见萧亦明不吭声,冲着他的背影叫的更欢。 萧亦明踏着被磨破鞋跟,露出脚趾头的布鞋走在漆黑的夜里,心中涌起不快的情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