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妹懒怠在床上,周旻晟早就精精神神的起床去外头替苏妹收拾东西了。 周旻晟的兴致看上去很好,路过庭院时,他还在院中指点了哑夫几招。 哑夫受益,茅塞顿开。 “娘娘。”落葵将苏妹从床上扶起,凑到她的耳边道:“韩县主突然卧病不起,怕是今日跟不得我们回周陵城了。” “是嘛。”对于韩琼,苏妹不关心,所以落葵说完,她也没有提上一嘴,只让落葵收拾完东西准备上路。 小心翼翼的把那小泥偶置于木盒之中抱在怀里,苏妹把苏悦和哑夫叫到了身边道:“哑夫,今日我们就要回周陵城了,宫里头不比这处随意,你带着苏悦,仔细莫要冲撞了别人。” 哑夫点头,然后冲着苏妹比划了一下。 “宝庆小公主?她在外头很好,大致是已然回周陵城去了,你别担心。”苏妹看了半天才看懂哑夫的意思,她轻笑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跟着落葵,照料好苏悦,莫掉了队就好。” 哑夫点头,然后牵着苏悦的手去找了落葵。 晌午时分,众人用过午膳一齐上路。 天色清爽,苏妹坐在辘辘而行的马车之中也不觉颠簸,她将头枕在周旻晟的大腿上,双眸微闭着小憩。 抚着苏妹的小脸,周旻晟靠在马车壁上,手里是一本奇闻异志。 因为苏妹有孕在身,所以马车一路行了十日,才回到周陵城。 周陵城内形势严峻,陈家听说太后暴毙的消息已然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准备待周旻晟一回宫,便将其拿下。 这是一场破釜沉舟的战役。 周宫宫门大开,周旻晟抱着怀里的苏妹,面色沉静。 “周旻晟。”苏妹掀开面前的马车帘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周旻晟的宽袖道:“好像有些不对劲。” “嘘,没事的。”安抚的拍了拍苏妹的小脑袋,周旻晟抬手让前面的空头马车驶进周宫。 乱箭齐发,那空头马车立时就被沾着火把的利箭戳成了筛子,烧成灰烬。 周旻晟坐在马车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四面围上的禁卫兵。 苏妹紧张的拽着周旻晟的手,唇瓣轻动道:“这些人是谁?” “是陈国舅。”捻了一颗酸梅子塞进苏妹嘴里,周旻晟笑道:“不怕。” “我没怕。”嚼着嘴里的酸梅子,苏妹突然看到那仗马而来的城阳郡王,身后是同样一身戎装的苏俊茂。 许久未见苏俊茂,穿着戎装的他身姿挺拔,气势唬人,身上带着军营气,应当是真正在军营里头摸爬滚打过的。 陈国舅的人被围困,那满满当当挤在宫门口的人潮推搡着往里挤,却是谁都不敢先动手。 “国舅爷,母后暴毙,朕甚哀切,您莫不是想随母后去了?”周旻晟慢条斯理的掀开面前的马车帘子,语气慵懒道。 陈国舅领着一众禁卫兵面色难看的盯着周旻晟,语气暴怒道:“明明就是你逼死了妹妹,你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国舅爷,我现下唤你一声国舅,如若你再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朕的岳父不客气了?”单手搭在马车车辕处,周旻晟眉目轻挑道:“听闻国舅爷年轻时,也是一名勇将,不知与朕的岳父比起来,谁胜谁负?” 城阳郡王是几代朝廷才出的一员猛将,陈国舅自然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