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一旁地上的男人道:“把他泼醒。” “是。”禁卫兵听令,直接就从院子的井里头拎了一桶水上来把人给泼醒了。 男人浑身脏污,应当是个乞丐,身上的袈裟破破烂烂的满是血污痕迹。 一桶井水下去,男人没醒,那禁卫兵又连泼了三桶,男人才眯着一双眼幽幽转醒,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周旻晟时,当下便变了脸色,急忙忙的求饶道:“这位大人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 “闭嘴,这是我大周的皇上。”那禁卫兵一把按住男人胡乱挣扎的身子,声音清晰的警告道。 “皇,皇上?”听到禁卫兵的话,那男人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又要被吓昏过去。 周旻晟眯着一双眼,一脚踩上那男人的肩膀,然后使劲的往下捻了捻,苏妹站在一旁,都能清晰的听到那骨缝相贴时的挤压声。 “啊……”男人吃痛,扯着嗓子干嚎起来,红肿的面颊高高耸起,脏污不堪。 “说,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山洞?” “昨,昨天。”男人哭丧着一张脸,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山洞里面已经没人了?” “没有没有,要是有人我也不敢进去啊……皇上啊,这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啊……”挣扎着抱住周旻晟的腿,男人痛哭流涕。 一脚踢开那男人,周旻晟嫌恶的看着自己粘上了血迹的长靴,眉目微冷。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先关起来。”侧眸看了一眼那男人,周旻晟道。 “是。”拎起胡乱挣扎的男人,禁卫兵把人拖远。 院门口,黄猛带着人把那沾着血迹的大石给搬了过来。 因为昨夜晚间下过雨,所以那大石上的血迹已然被冲刷干净,只依稀能看到一些血色残影。 “皇上,这块石头就是监寺致死的原因。”一边说着话,黄猛一边命令身后的禁卫兵将石头搬到周旻晟的面前。 硕大的石头落地,那凸出的一块地方确实尖锐无比,如果人从山坡上滚下,这尖锐的石块几乎立刻就能捅穿脑袋。 看着那石块上明显的磨痕,周旻晟抬脚轻踢了踢。 石块往尸首的方向滚了一圈,恰恰停在那监寺的脑袋处。 “皇上,和伤口很吻合。”黄猛凑上前看了一眼道:“大概是这监寺昨夜暴雨之际出了山洞,却失脚滚下山坡把自己摔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山哪,你,唉……”那白须住持无奈摇头叹息,双眸微红道:“人各有命,你先去一步,千万要等着老衲。” “住持以为,这监寺真是从山坡上摔下来撞死的?”周旻晟斜睨了一眼那老住持,嘴角突兀的扯出一抹嗤笑。 “皇上此话是何意?难不成此事还另有隐情?”听到周旻晟的话,老住持的脸上显出一抹惊疑神色。 “自然是另有隐情了。”单脚踩上那石块,周旻晟用脚上的长靴拨了拨那磨痕明显的地方道:“这石块虽本身尖锐,但这尖头却是人为磨出来的,上面的磨痕太光滑,被昨夜的雨水冲刷的很干净。” 周旻晟话罢,众人不自觉的往那石块上看了一眼,果然见那石块侧边的磨痕十分清晰,但若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觉得这是人为磨出来的。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惠山之死,竟然是有人蓄意谋杀?”瞪圆了一双眼,那白须住持踩着脚上的僧鞋,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山隐居后山,不问世事,不惹尘埃,到底是谁如此歹毒竟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