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院叫我来图书馆借设计资料集给他,正好我刚刚随队调研完经过图书馆,想着顺路,就进来找一下资料集。”顾时远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进许临安包里,抬头略带疲惫地冲她一笑,“没想到看到你也在这里,走吧,送你回去。” “嗯。”许临安伸手接过顾时远收拾整齐的书包,笑眯眯脸,“看来我通宵赶图的这几天,你过的也没比我好多少啊。” “可不是嘛,你倒是专心沉浸在设计方案里,跑腿调研什么的苦差事武院全压给了我。” “那很棒棒哦。” “……” 最近几周下雪的几率好像分外高,以前许临安对这样的天气虽谈不上讨厌,但绝对不够喜欢。毕竟下了大雪以后,那些白日里就不好辨清楚的路,伴着迷蒙的雪生生添了几个难度。 图书馆外。 雪还没停,顾时远脱下大衣裹在许临安身上,在她抬头的瞬间问了一句不太相关的话,“你现在学习的专注度下降了吗?” 搞笑吗? 她可是许临安啊,是当年隔壁校草表白都不可撼动专注的许临安啊。 冷“哼”了一声,觉得受到了侮辱,许临安没空管身上暖呼呼大衣的主人冷不冷,气鼓鼓的朝顾时远嚷着,“说什么呢你,我可是……” “可刚刚我还没走到你身后你就迅速转过头了。小时候我就算拿着鸡腿儿到你面前,你都要算完一加一等于二才肯理我!” “……” 难得的,许临安沉默了。 回想起刚刚,她确实是很专注的在设计方案来着,可听到对面传来要离开的动静时,她突然就很着急。 这种情况,确实不曾有过。 对面坐着苏余声的时候,那种安下心来画方案的踏实感,也很久不曾有过。 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许临安肩头,踩在脚下的触感软软的挠在她心上,她忽然觉得,这个冬天的雪,仿佛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许临安是从大四学期一开始,就从学校宿舍搬了出去。 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平时来回跑设计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设计方案时能够专心通宵到深夜。 又是两天凌晨时分入睡。 好在赶在周一到来前,许临安的方案算是有了交代。 把图纸收拾到文件夹塞进包里,许临安伸了个懒腰窝在沙发里,随手打开上周图书馆借的一本书。 前言是一段手写的序,扫描版的。 许临安迅速的翻阅了一遍,后面的内容却让她突然顿住了。 虽然她并不了解书里说的一些内容,可这字里行间描写的一些成就,莫名的和顾时远给她讲过的一些事情重合。 这描写的难道不是苏余声? 翻过头来看了一下序言的落款,简单的三个字被作者写的苍劲有力,行云流水。 不是苏余声是谁? 本着对原著作者的尊重,许临安直起腰板认真又看了一遍。 合上书已经是凌晨,意识格外清醒的许临安从沙发上离开,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回到床上睡下,闭上眼睛前脑海里反复着的,都是苏余声在序言里写的一段话。 他说:“科学自古以来就是沉闷的,单调的。而科学家的任务,是让原本沉闷的前进曲因为科学的参与而变得悦耳而和谐。” 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许临安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回想自己即将结束的学生时代,虽然谈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