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舒曼要和余顺德说的事就是昨天李恪非来找她的事,重点说了一下他替余淼打抱不平的话,然后道:“爸爸,妈妈这次委实考虑得很不周全,一个不小心咱们两家都会闹笑话,伤了情分就不好说了,你可得劝劝她,别让她跟着李太太一起异想天开。” 对着余顺德,她就不叫李伯母了,其中的嫌弃都快要从电话屏幕里溢出来。 余顺德不由得失笑,一时间又觉得女儿对自己比对她母亲还要亲近,于是颇为受用的笑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和你妈妈谈谈,你好好拍戏,还小呢不着急啊。” 在余舒曼看来,身为一家之主的余顺德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就表示他也并不赞同这件事。 看来真的是两位贵太太心血来潮罢了。 收了线,余顺德再仔细回味一下女儿说的事,她说李恪非那兔崽子说是他亏待了余淼所以她天天不开心? 真是放他娘的狗屁! 老子自己的钱,不给亲生闺女给个外人?又不是脑子进水了! 而且,这是不是余淼的怨怼之词被李恪非说漏了嘴? 要真是那样,他这么多年的疼爱还真是养出了个白眼狼来。 虽然心里生气,但余顺德还是和江婉蓉好好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余淼的姻缘,好好的为什么要坏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曼曼,说她一回来就抢走姐姐的东西?她以后还做不做人了,你这不是疼她,是害她!” “到时候李家随便一句你也是同意配合的,就能把这个屎盆子扣你自己脑袋上!” 江婉蓉被他说出了一身冷汗,她光想着李恪非和李家的好处了,却忘了这件事不可能掩盖得住,这可真的是……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甘心,嘟囔道:“那总不能曼曼嫁得比淼淼还差,你看周围这些孩子,适龄的小年青里哪个比恪非强,到时候曼曼嫁得不如意,我半夜都要哭昏过去!” 余顺德头疼极了,“……我说你真是妇人之见!曼曼只能嫁出去吗?!找个好的上门女婿难道不比她去别人家受婆婆气好?” 江婉蓉闻言登时满脸复杂:“……”余总你真是给我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还嫌不够气死你弟弟一家的呢:) 不说夫妻俩怎么就女儿的婚姻之事在热烈讨论,单说正在赶夜戏的余舒曼。 这一场夜戏安排在晚上的九点过后,大概就是夜审犯人一段。 余舒曼听见导演喊各部门就位,起身拍了拍警服上的饼干碎屑,灌了口水,化妆师冲上来替她补了补妆,然后匆匆忙忙的走到柳源身边去。 拍摄开始了。 “刘队,那姓孙的一直不肯开口,怎么办?”方暮苦恼的叹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在刘力生身后。 “我亲自去会会他。”刘力生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审讯室的门,把文件夹啪的扔在桌上,然后哗的一声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方暮也跟着坐了下来,语气厌恶的对扣在老虎凳上的男人道:“孙强,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坦白从宽,说了你还有争取宽大处理的可能!” 男人面容黢黑,一身邋遢,正低着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闻言冷笑了一声,撩起眼皮用三角眼盯着方暮看了一会儿。 然后哼了声,看向刘力生,“原来是领导来了啊,你抓我的时候给我的那一脚……嘶,够劲……” 说完猥琐的笑了起来。 刘力生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孙强,这里是警局,不是你的地下淫窟!” 孙强听了愣了愣,然后又桀桀桀的阴笑了起来。 “卡!这条过!”冯导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注意身体十分钟再继续。 接下去这一场是和刚才那场连着的,大概内容是孙强在刘力生的心理攻势下承认了所犯罪行,并供人从十年前开始他就涉足了不干净的生意,专门拐来幼童圈养,只给吃饭和特别训练,不让他们接触到外界的任何消息,等到八九岁就卖给有特殊癖好的富商,顾客中不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