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歪了歪,“好,我记下了。” 穿衣镜里的男人依旧肩宽腿长,可是脸孔却有了些微的变化,眼里的锐利光芒被镜片一挡,全都被锁了起来。 这样也不错,他想。 晚上回到酒店门前,她接过程先生递过来的袋子,发现多了两个,愣了愣:“你把你的也给我了?” “那是替你订的首饰和包包。”他淡淡的解释道,“买礼服的时候顺便拿的,刷了你的银行卡。” 余舒曼没怀疑,“真好,那我就不用再费心搭配啦。” 说完道了声晚安,就转身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 明程轻笑,心说你看这人多粗心,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其实对于余舒曼而言,可能一开始是信任,到了现在,就已经变成在和一个人交集越来越多之后,在纠纠缠缠里缓慢生长出来的依赖感。 江婉蓉的五十大寿是在七夕那晚举办,前一天台风的疾风暴雨刚刚过去,余宅整饬布置整齐,到入夜即灯火通明。 当余舒曼和余淼一左一右挽着她的手臂出现在会场,所有人都好奇的窃窃私语起来,“那个是谁,怎么没见过?” “会不会是余太或者余总的亲戚?” “应该是余太那边的,你看她眉眼和余太很像。” “看起来比余小姐还像余太的女儿哟。” 豪门世家谁家没点阴司,几个说话的阔太互相对视一眼,眼底漏出了看好戏的笑来。 江婉蓉还沉浸在今天曼曼真漂亮不愧是我亲闺女的喜悦里,她拿着话筒,目光落在一身粉色星光裙的余舒曼身上,眸色温柔慈爱。 “今天谢谢大家来贺我五十岁生日,说实话,到了我这把年纪,黄土都埋到脚脖子了,原本没什么事情能让我觉得太过激动了,可是今天我……”她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 台下众人面色各异,有人纯粹在等看戏,也有人在暗想余家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站在一旁的二房各人都面沉如水,避无可避的落入所有人眼里。 余顺德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避开话筒问她需不需要自己代为发言,但是被妻子拒绝了。 江婉蓉缓了缓情绪,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来,“我今天特别激动,因为我和老余二十五年前被人偷抱走的亲生女儿曼曼回到了我们的身边,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她说的是一家三口,很显然没有将余淼算进去,能来的都是人精,好奇的探究的目光都往台下的余淼望过去。 余淼觉得背上一寒,心里咚的一声沉了下去。 她最怕的事,一是余家不再管她,二是李家要退婚,如今看来,怕是都要成真了。 那么……她要怎么样才能阻止这一切?她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办法一定会有的。 一切还在继续。 台上的江婉蓉招了招手,“曼曼,快来妈妈这里。” 余舒曼嘴角噙着得体的笑容,起身施施然往台上走,粉色薄纱礼服裙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好似披了一身的星光迤逦而来。 粉色的裙子和鞋子都是出自c家本季新款,脖子上佩戴着玫瑰金镶珍珠和粉色蓝宝石项链是bvlgari本年度七夕限定礼盒,玉白的耳垂上是小巧的粉钻耳钉,手里拎着和项链同款的粉色系水蛇皮风琴包,食指上戴着出自同品牌的咏绽系列四叶草钻戒。 这一身从头到脚都是大牌高奢新品,加起来是大几十万的行头,再看看她云淡风轻又从容优雅的举止,一时间众人竟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流落外头多年一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