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私下无论怎么调查,都无所谓,哪怕是被蔡侯府的人察觉了,只需要解释一句职责所在,就能轻轻揭过。 但这把直接把蔡侯爷抓走的行径,绝对不可取,这都不是摸老虎的屁股,而是直接抓老虎了。 这样一尊大佛请进去,锦衣卫也不敢对他用刑啊,甚至审问也会束手束脚。 “那你的意思是?”曹秉舟询问。 “我们先挑个软柿子捏,那晚的酒宴上,和北魏王子起冲突的,不止蔡侯爷,还有程家那个病秧子,而且还是北魏使团全体耻笑。而且我听说,太子想要收拢程家,不止看中了他家的钱财,还有程将军留下的兵卒,他们程家武力肯定不弱,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杀人的实力,您若是把他报上去,皇上应该——”圆脸锦衣卫没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一般望京城发生的大事,很少能逃过锦衣卫的眼睛。 徐锦墨针对程家的店铺,使出各种手段,闹得乌烟瘴气,连附近的百姓都听闻一二,更何况是锦衣卫。 只不过锦衣卫知道得更清楚罢了。 “别做梦了,那天晚上,程亭钰被留在宫中,与皇上诉苦,他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怎么杀人?”曹秉舟嗤笑一声。 圆脸锦衣卫不肯放弃,继续道:“小的没说他参与了,他那副弱鸡一样的身体,走个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杀人。只是他可以安排人去啊,当初追随程将军的将士,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与死士没有差别。” 曹秉舟有些迟疑,最后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切还是让皇上定夺吧。” 他其实知道不可能,程亭钰就算要报仇,但是如何在那样短的时间,办到此事。 但这一切不是他说了算的,看皇上究竟要找替罪羊,还是要冲着世家开刀。 不过还未等他禀报,已经有人出手了,太子一党有人进言,当日晚宴北魏使团集体嘲笑程亭钰,只怕是引他怀恨在心,他让程将军旧部去报复了。 皇上收到进言之后,一直没表态,而太子一党以为皇上是默认了,登时心头大喜,由徐锦墨暗中操作,开始对程家落井下石。 程府,温明蕴正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书看,忽而程亭钰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边,但是却又不老实,非要靠在她身上,像没骨头一样。 温明蕴拿起书,轻轻敲着他的肩膀:“你这几日怎么了,突然清闲下来,之前连续几日不见人影,这会儿倒是日日在家,也不去书房用功,反而成天缠着我。你是不是想算计我?” 程亭钰脸色一黑,“我离不开夫人,那是一日比一日欢喜,怎么是要害你?如意,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也太伤人心了。” 温明蕴轻轻啐了一口:“你这话糊弄别人倒是可以,想骗我不可能。事出反常必有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到底又有什么谋划了?” 男人轻咳一声,眼睛眯起,向着窗外扫了一眼,之后凑到他耳边道:“最近总有人窥探府中,这会儿外面就有人,我正好也清闲下来,不如好好陪陪你。” 温明蕴白了他一眼:“拿我当挡箭牌还差不多。” “是谁派来的,不会是你的身份暴露了吧?要不然怎么会盯着我们这种老弱病残的人家?”她也凑过来,轻声和他咬耳朵。 轻柔的嗓音刮过耳边,像是一泓清泉般,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简直让他想沉溺在温柔乡之中。 “还能是谁,太子党,又或者锦衣卫,总之想拿我的错处。” 温明蕴满脸不信任地看着他,“需要我回娘家小住几日吗?” 程亭钰为之一静,眉头紧紧皱起。 这什么人啊,一出事就想着跑,简直毫无共患难可言。 “不需要,若是夫人想回去,可以把我也带上。”他非常厚颜无耻地道。 “省省吧,我还不想把麻烦带回温家。” 晚上,程亭钰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这暧昧的举动,暗示意味十足。 温明蕴一把推开M.zZWTwX.COm